;′⌒`嘤嘤嘤,更新太勤劳,一不小心超过了二十万字,掉出了新书榜,裤子永无出头之日了。
进入五月份,东北的天,亮的早。
早晚温度不高,周扬还有点不习惯。
四丫头还睡着,他穿上衣服,出门,朝对面望一眼。
他妈和他媳妇也醒了,娘俩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啥。
迈出屋,深吸一口气,在洋井边儿的水盆里捧一把水洗脸,精神不少。
周家祖宅是典型的四合院风格,只有一进,正堂坐北朝南,两边是卧室耳房,两边的耳房挨着东西厢房。
大大小小的屋子有二十多间。
院子也大,正中央摆着个大水缸,老时候留下来的院子都有这种水缸,应急救火用。
每趟屋子前边都有一排梧桐树,老年间种下的,有大人合抱粗。
院子的布局很讲究,隐含风水之说。
尤其是花草树木,东北有老话儿,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庭院不栽鬼拍手。
桑同“丧”,出门见丧,大不吉。
柳同“流”,自古就有折柳送别的说法,后门栽柳,阖家难团圆。
至于鬼拍手,多指杨树等叶大枝繁的植株。
这类树最茂盛的时候,正赶上东北的西南季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就像拍手一样,渗人的厉害。
吃早饭在堂屋,周家没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说法,老太太坐主位,李佳在老太太左手边,程方圆被老太太拉到右手边。
剩下的随便坐,老太太也不管。
早上吃的清淡,几样小咸菜,馒头和高粱米粥。
边吃着饭,老太太先跟程方圆嘘寒问暖一阵子,接着开始分配今天的任务。
“三娃子跟着远方回庄子,把礼过了,还有酒席的事,今天也定下来。”
周扬点头,过了彩礼就意味着亲事定下来了,酒席这事,也得落到他头上,时间紧,这年头物资不充裕,靠大姑父一家子也张罗不过来。
他还得问老太太,大姑父两口子显然也做不了主。
“奶,酒席在哪办?”
老太太说“咱家这头肯定在宅子里办,大江说你在国营饭店有熟人,要是方便的话,你上那借几个大师傅,庄子那头不用咱操心,兰香家里肯定也得办一回。”
“行。”周扬应道,按规矩男方先摆一回喜酒,之后女方再摆一回回亲酒。
老太太冲着程方圆说道“丫头,奶也不拿你当外人,你眼光好,一会跟着你大姑上供销社挑点喜糖,炒货。”
程方圆自然也没意见,点头说道“奶奶不嫌我捣乱就是。”
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又冲大姑父说道“三娃子和小程请假来的,不能一直耗着,我寻思后天就是好日子,你俩觉着那?”
虽然有点仓促,可大姑父不敢反对,都是他儿子惹的祸。
再者这头没啥亲戚,大姑父家也清静,要不当初也不至于入赘。
都商量妥了,开始分头行动,就连李佳也得忙着收拾屋子。
周扬和他大姑父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嘱咐道“回庄子正事要紧,别见着酒迈不开步。”
大姑父赫然,老太太对他上次醉酒还有怨念。
爷儿俩一人一辆自行车,骑上就奔庄子走。
刚出县城,大姑父问道“你和小程处多长时间了?咋打算的?”
周扬说“快一个月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俩都上学那,说打算也不现实,我妈倒挺着急,意思是过些天准备上京商量商量。”
冷静下来,周扬也觉得他这事做的不靠谱,到底是他着急了,也不怨他妈没个好脸色。
“你妈着急也有道理,大江眼瞅着就当爹了,你又是个有主意的,主意还越来越大,现在她不管,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