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梯之后,朱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蒋思顿说“那个天津的政府项目,您看什么时候启动比较合适呢?”
蒋思顿突然记起来这么一个潜在新的项目机会,想了想正好可以把启动这个项目的计划提上日程。
动静不大,似乎没那么紧迫了,好似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朱小姐沉吟着,“咱们新来的加拿大籍总监,我记得他之前的背景,貌似最擅长这部分。或许他能有些不一样的见解,给我们很多启发。”
“嗯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蒋思顿眯起眼睛思考良久。
“我家是天津的,我对那里相对比较熟悉,我想我也可以参与到其中,贡献一点力量。”朱小姐自告奋勇。
“这样也好。”蒋思顿下了个决心一般的,说“下周,你跟他一起去天津出差吧。看看是否能把这个项目跟下来。”
许多天了,白芷一直像摊着藏宝图拿着放大镜寻找宝藏线索一样的仔细探索着各种破局的可能性。常常拿着马克笔,在会议室无人的时候,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很久,间隙中,轻轻摇摇头,拿板擦把白板擦干净,然后又复而写写画画,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n正好走进来拿之前遗落在会议室的录音笔。
白芷可能太专注了,会议室进进出出的人都没太在意。n有些好奇,也走过来看看白芷在白板上画的逻辑导图,一边看一边摸着下巴也思考起来。
好一阵儿,白芷突然意识到身边有人,扭过头一看,发现是他,回头看看会议桌“哦,不好意思,你们要用会议室了吗?”n摇摇头说,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拿东西。
白芷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回过头去看白板。
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似乎在问他“既然他们如此激进,为什么有些欧洲政府,又允许其存在,又赋予其合法资质呢?”
“政府也不是面面俱到的”,jan一只手臂抱胸,另一只手摸了下鼻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些国家的政府在力有不逮之处,也还是需要这些组织的活动进行补充的。”
白芷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似乎之前没有想过这一点。
于是她微微的靠着会议室的桌子,面朝jan,很认真的听他讲下去。
“比如有些思潮认为,认为全球化的目的是为了确保跨国公司能够畅通无阻的获取全球资源,而毫不顾忌对人类和环境的影响。”
“但是经济全球化不是历史潮流吗?哪怕有着种种发展中、前进中的问题的问题,比如治理困境、数字鸿沟、公平赤字等问题是,就把跨国公司作为攻击目标?是否有些因噎废食呢?”
“是啊,不过有一类型的角色是建设者,有些则是监督者,监督者不会考虑那么多。”
果然有些新的见解,白芷的思路好似突然被打通了一个细微的关窍一般,她很兴奋,似乎一条稍显清晰的道路若隐若现。
不过一看挺晚了,她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下班的时候,朱小姐的座位上还亮着等,她也还没有离开。
最近朱小姐下班一直都很晚,她不像之前那样很期待回家了,因为她男朋友似乎近来下班之间更晚。
所以她回家也只是面对着空空的几面墙。n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眸光紧了紧。
当韩安瑞出现之后,她就甚少招惹白芷了。不知道为什么,朱小姐总是觉得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甚至有些怯生生的男孩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惹的气质,或许是第六感吧。
况且她现在要考虑的其他事情也是千头万绪,所以直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工作生活都减少交集,见面打个招呼,至少面子上过得去,就绕道走了。
回到家,她打开灯,果然家里没有人。
近来andre似乎加班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