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丝喜悦从脸上翻出来,只是一瞬就渐渐消失了,白芷盯着看天边漂浮着的云,“谢谢你这么肯定我。”
n回过头去,也盯着云看,“领导不重视,客户不关心,甚至大部分相关人士,都不知内情?”
“嗯”一番话说得,让白芷惊讶的转过头来,她觉得jan真是解语花,说出了她自己都没想清楚、没真正搞明白的一些事。
“你知道吗,我常常觉得,我们是一群立志拯救世界的人,”jan端起手中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我在加拿大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呢,白人、亚洲人都有。”
“拯救世界的人”,白芷重复着这些话,她从来只是一腔烈血去做事,没有想过这么高远的命题。
这种说法,让她感觉心中又鼓起了风帆,让她感觉她自己的很多工作,似乎有了意义,她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人是创造新世界的人”,她突然想起了蓝眼睛。
“我做一个假设啊,就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科技已经可以发展到通过时间逆转技术,逆转整个世界的熵,让你在发现已经发生的事情之后,回到未发生之前,去做点什么改变它,你可以改变很多事”,jan停顿了一下,幽幽的说,“但是也许并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人,在意到这些人。”
“yah,ndyndy cares”
“不仅没人在意这些人,也没有人在意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人会去注意那些没有引爆过的炸弹”,他顿了顿,“人们关注的,在乎的是那些已爆的灾难。”
“哪怕也许那些未曾爆炸的炸弹,威力要更猛烈无数倍。”
“如果,一直是这样,那么,你依然愿意做拯救者吗?”
“那我得想想。”
沉默了好一阵,白芷的脑海里似乎一瞬间涌进来许多人和事。
“无人知晓倒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白芷转身续了杯水,然后走回来,似乎在组织措辞,“真正让人无语的是,权力对人性的扭曲,还有关键时刻,人们面临诱惑时的不同的抉择。”
“为什么你会对权力对人性的扭曲如此敏感?”jan有些不解。
“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地奖惩系统并不靠外界才能得以运转,”白芷谨慎的说,“那么外界是否注意到、并且及时对其予以奖赏,或许并不会成为一个人是否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全部情由。”
她突然想起了,有很多人,在平凡的岗位上,年复一年默默的、兢兢业业的工作。
白芷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妈妈的样子,还有与之相类似的千千万万的劳动女性,她们极度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份工作,用心完成工作上的每一件小事。
即便并没有摄像头在记录她们的工作状态,没有上级领导时刻在身旁监督、设置ki,甚至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相应的公平的奖励和奖赏,她们依旧终日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那时因为他们有内心自行运转的奖惩系统”,白芷深思熟虑一阵子,一字一顿的说,“他们有最为朴素的,最为纯臻的价值观,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人的代表。jan您可能没有特别明显的印象,但是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到大,却有非常深切的直观感受。”
“我们亲眼鉴证着咱们国家在改革开放后的发展和崛起,有和时代一同成长的完整记忆;我们亲身感受由相对困难落后直至今天的富裕丰饶”,白芷转过身看着jan,认真地继续说,
“从没有高科技围绕、没多少物质生活享受的简单充实到跨入信息新时代前沿,接触这些眼花缭乱的新生事物,作为第一批彰显个性的族群,我们知道我们生活轨迹的巨变是怎么来的。”
n有些好奇。
“是每一个心怀理想、锐意进取的普通人,当然其中有我们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