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将军是联军副帅,肯定知道这令牌的真假,所以就拿来给张将军瞧瞧,果然父亲没有骗我。”
柳弗思一边说着天真漫语,一边往张厚身后侧走去。
张厚自然不相信柳弗思是真的天真,柳弗思拿着元帅令牌到军营中来找他,如果不是想把令牌送给他,便是想用这块令牌号令他。
若柳弗思当真是第二种想法,虽然他并不惧怕,却也担心会横生枝节。
须臾,张厚心中已经有了决意。
他趁柳弗思不备,忽然转身伸手去抢她手里的令牌,站在张厚身前侧的江学文立马拔剑向他刺去,张厚下意识地转身举起剑鞘格挡。
就在张厚庆幸逃过一劫时,在他身后侧的柳弗思出手极快,只见一道光影过去,张厚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柳弗思,竟然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将张厚斩首!
堂堂三品大员,定西军的统帅,竟然就这么落了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众将士一片哗然,纷纷举剑对着柳弗思。
柳弗思一改方才天真无邪的模样,用滴血的剑指着张厚的脑袋,厉声道“张厚不服从军令,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带兵到达战场,导致盛金逃脱,元帅和一万五千名承平军将士、五千定西军将士没有等到援军,战死沙场,万死不能赎其罪!”
张厚的罪名是确定无疑的,只是柳举直死后,军中官衔最高的便是张厚,这场战役的功劳最终也必然会归到他的身上。
虽然让盛金逃脱了,但只要是打了胜仗,谁又会去追究他的责任呢?
同样的,只要是打仗,就会有伤亡,但只要是打了胜仗,便没有人会去追究其中的细节。
至于柳举直之死,谁会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元帅,追究新任元帅的罪责呢?
张厚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而定西军中的将领们虽然事后才知道张厚的打算,却也因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而不得不跟随张厚。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柳弗思竟然敢闯入军营之中追责,并且亲自行刑!
定西军中的将领听从张厚的命令,没有按时到达战场,延误军机,说起来也可以追究他们的连带责任。
所以这些将领们个个儿面露凶光,杀气腾腾,他们打算与柳弗思拼个鱼死网破,求得一线生机。
柳弗思锐利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去“以后谁还敢视军令如儿戏,这就是下场!”
什么?柳弗思的意思,竟然是不打算追究他们的罪责?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达成共识,渐渐地把剑放了下来。
毕竟张厚的脑袋还在地上,他们实在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能不与她为敌,还是不要与她为敌的好。
张厚大概没有想到,这些将领前一刻还以他为尊,后一刻便如同漠视柳举直的死一样,把他忘在脑后了。
柳弗思杀了张厚以后,就去了赵府与赵学尔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了,结果被告知赵学尔还在禁足。
但柳弗思现在已经接管了四万五千定西军,就是赵同也不敢把她拦在府外。
柳弗思进了赵学尔的求安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幸灾乐祸地道“你还在禁足?”
赵学尔正在看书,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自那日她半夜回了赵府,赵同便直接把她关在求安居,连院子也不能出去了。
柳弗思见赵学尔根本不理会她的恶趣味,便说起正事“我什么时候去找盛金?”
赵学尔道“等。”
柳弗思道“等到什么时候?”
赵学尔抬起头“等陛下册封张厚为平西元帅兼任承平大将军的册书。”
柳弗思惊讶道“册书?你怎么知道陛下会任命他为平西元帅兼任承平大将军?”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