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容不得季江南辩解半分。
季江南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片混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都如此巧合?
“季江南!!!”陆皓尘又惊又怒,全力挥剑斩来。
季江南脑子一片混沌,反应慢了半拍,陆皓尘的长剑穿胸而过。
剧痛使得季江南瞬间清醒,一掌将同样惊诧的陆皓尘击退,长剑拔出,鲜血狂涌。陆家众人一拥而上,季江南拼命招架,寻着一个空隙厮杀而出,跃出大厅一路奔逃。陆家众人追击。
季家大厅内,季怀远与陆韧山各站一方,陆皓尘看着带血的长剑一脸呆愣,他,杀了季江南?
陆皓尘与季江南一向交好,虽然习惯性互损,但是毕竟都是少年心性,谁也不放在心上,季江南剑法一向高于陆皓尘,陆皓尘虽咬牙切齿却一直赶超不上,今日,季江南居然被他一剑穿胸,想起方才季江南捂着胸口嘴角带血的样子,陆皓尘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剑。
陆韧山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季怀远,淡然开口“就算你拦住我,季江南受重伤,也熬不过我陆家人的追杀,你这番做法,毫无用处。”
季怀远微微一笑“世伯说笑了,怀远可拦不住您。”
陆韧山深深的看了季怀远一眼,季怀远始终面带微笑,即便是被亲弟弟设局陷害,又旁观他被人围攻身受重伤,季怀远始终面色不改,沉着淡定,是另有乾坤?还是装模作样?
季家这位大公子,可是比他们想象中,心思更加深沉难以捉摸,化海境中期?陆韧山微微摇了摇头,就在刚刚他准备出手留下季江南时,一股浓郁的压力冲他而来,隐隐带着几分杀机,而压力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
陆韧山毫不怀疑,只要他一出手,季怀远绝对会突然暴起。陆韧山拿捏不准季怀远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是以没有贸然出手。
陆韧山袖袍一挥,看了一眼呆愣颤抖的陆皓尘,眉头一皱,喝到“皓尘!”
陆皓尘一惊回神,陆韧山转身就走,陆皓尘低头跟上。
季怀远躬身送陆韧山出门,回头看向季江南逃离的方向,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季江南捂着胸口,在街巷之间奔跑,胸口的伤一直在流血,呼吸间隐隐作痛,陆皓尘那一剑,伤及他的肺腑,若再不处理,他会因血液堵塞呼吸而死。
身后的追兵一直甩脱不掉,季江南的呼吸越发困难,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胸腔里随着呼吸开始发出风箱注水一样的声音。
城门在即,季江南咬牙加速冲出城门,出城后奔逃一段后,季江南力竭,一个踉跄栽倒,挣扎着藏在枯树背后,回头看着滴落一地的鲜血无奈苦笑,在雪地上,那些滴落的血就像路标一样指引着身后的追兵,他们都可以不用拼命追,慢悠悠的顺着鲜血来找他,就足以把他耗死。
季江南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突然想起,他几天前才用剑鞘捅死了孙弃,如今就要被陆皓尘一剑捅死,这算不算因果轮回?
季江南想站起来,挣扎了一下胸口越发疼痛,呼吸愈加困难,像缺水的鱼一样垂死挣扎。
雪地里,一名穿黑袍的男子正慢悠悠的走着,腰上的长剑因为腰带过于松垮而拖在地上,在雪地里划出一条蜿蜒的曲线。
看见树下似乎断气了的季江南。沈云川一愣连忙上前,检查了下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可眼下瞅着这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沈云川烦恼的抓了抓脑袋,骂骂咧咧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子,十分肉痛的倒出一颗小药丸,悻悻的看了季江南一眼,粗暴的捏开他的下巴将药丸丢进去,揪着下巴一抬,药丸顺喉而下。
“嘶——可他这伤再不处理,我有多少药也救不活啊?”沈云川恼怒的站起来,抬脚往季江南身上一踹,季江南失去依靠栽倒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