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九站在城墙上,发愁的看着下方拿着一根枯树枝甩来甩去的少女,他本来生得就丑,这一愁眉,越发丑得不忍直视,越看那傻不拉几的姑娘越气,咬牙道“狗日的李愁给老子的什么药!老子一个好好的妹子都快变成傻妞了!”
身后有人笑道“谁让你下错药的?让你给陆皓尘下药,你倒好,给自己妹子喝了。”
谭九的脸一下就垮了“谁知道那丫头全喝了!若不是我被绊在汴京一时回不来,怎么会有那群王八犊子的事儿!”
那人上前一步和谭九站了个并排,是个长相颇为文雅的男子,眉眼温和很是耐看,穿了一声青色道袍,手持一把墨玉折扇,手指格外修长,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派雅士风流。
“你去司徒九的地盘搞事情,没让你伤筋动骨的回来,就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知足吧!”聂谦折扇轻摇。
“我没搞事情!我就去找妹妹!”谭九不服。
聂谦摇头笑道“你好歹也在六扇门混了几年了,司徒九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可不是一个会跟你讲道理的人,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去杀人的路上,你还指望他讲道理?”
谭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会讲道理一样。”
聂谦转过头,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一直很讲道理,我这个人向来讲究以理服人。”
谭九越发鄙夷“我知道啊,因为见过你不讲道理的人都死了。”
聂谦惋惜的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什么话都说透了就没意思了不是?”
谭九懒得跟他扯皮,换了个话题“你貌似把那个小家伙给吓着了。”
聂谦摇扇的手一顿“你说季江南?呵!你小瞧他了!能让司徒九另眼相看的人,怎么可能就这点能耐?以一人之力推翻了襄王在东陵的布置,这个少年人的心智手段可不输任何人,他一时找不到办法,可不代表永远找不到办法,信阳府的事不是他该掺和的,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家伙,稍微提点一下,就立马明白过来,抽身远退,是个明智的选择。”
“所以你让他去找殷元柏的晦气?”谭九说着,不住摇头,“我不觉得他能对付得了那只老狗,那老家伙年纪大了,没什么顾忌,就想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谁来都扑上去咬,跟疯狗打交道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别人去或许会被吓住,但他不会,”聂谦愉快的笑了,“要不要咱俩打个赌?就堵殷元柏那老东西的好日子到头了。”
谭九不信“赌就赌!我赢了就让我揍那狗日的李愁一顿!”
“成交!”聂谦折扇唰的一收,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开。
谭九看着聂谦走远,突然回过神来“坏了!没说他赢了要什么?”
谭九顿时愁眉苦脸,心底暗搓搓的希望殷元柏那个老货一定要撑住,就算不能揍李愁一顿也不能让他输了,这小辫子要是被聂谦揪住了,那指不定要他去干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聂谦其人,是个心机深沉的老鬼,哦不,老鬼中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