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只觉得脖子不能动了。林凡从沙发上站起来,头隐隐胀痛。竟然在咖啡馆沙发上就这样猫着睡了一晚。要不是太阳晒得有点口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小南也是在靠近墙角的沙发上斜躺着,另一张沙发上的是老邱。楼下时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明子还是最早醒来、最早开始张罗营业的那个。林凡向明子讨了一杯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你们厉害,这么不舒服都能睡。这么扭着,我腰可受不了。”明子的脸有一点肿肿的。
“昨晚喝太多了,头还疼着。”林凡用力揉着脖子后边,边活动筋骨边走到门口。深呼吸,新鲜空气真舒服,散散一身酒气。
昨晚后来到底喝了几趴,到底都有哪些样子的酒杯、什么颜色的酒出现过,林凡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转着脖子,甩甩手臂。等一下!“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昨晚自己吟诗了?觥筹交错?每个人都是拿到酒举起来就喝,唯一一次四人碰杯说的什么来着。“祝我们的咖啡馆。不求盈利,只求收支平衡!”这是哪门子的祝酒辞,还是老板带头喊的。
“芸,出现了吗?好像有。我跟她说什么了?好像扑过去抱她了?林凡摇摇头,只觉得头疼得很。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一个瘦弱的短发女孩穿着白色的针织衫。
“刷我的卡,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拿去!”林凡从双肩包中拿出一张信用卡。“没有密码的,我老公给的,叫我随便刷。不要跟我抢!”林凡举着卡,向小学生抢答老师课堂问题一样挥着。这是林凡能想起来的最后一个场景。哎,这真是“高光时刻”,太丢人了点吧。
林凡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早晨的微风吹着,人也清醒了不少。对面的青旅也已经有游客背着包、戴着遮阳帽出门了。
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摘下戴了一晚的隐形眼镜。认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里都是血丝,下次喝酒一定记得戴框架眼镜;眼角的细纹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皱纹;原本内双的眼皮也因为眼睛周围挂不住肉而变成明显的双眼皮,人家花钱医美才有的,我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眼角下两块斑越来越明显,可以戴厚框的眼镜遮一下;鼻子上的黑头,去了长长了去,累了,随它;鼻翼到嘴角的法令纹倒是还好,就是嘴角两侧的木偶纹越来越深,一定要少笑了;下巴长了一颗红红的痘,有点疼;整张脸肤色有一点点暗沉。“今晚回去一定好好敷个脸。”林凡暗暗提醒自己,虽然一年能想起来敷脸的次数手指加脚趾可以数得过来,面膜最后都是花钱填垃圾桶的。
老邱也已经起来,正往卫生间方向走过来。“起来了?”摘了隐形眼镜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但至少还能看出是老邱,林凡先打招呼。
“呵,腰酸脖子痛,真是老了。”老邱转了转腰自嘲。“看那,还睡着呢,酒量不行还点烈酒。”说的就是还在那边躺着的小南,难得一见的不修边幅。
“清醒了?”见林凡脸上还有水的痕迹,老邱问到。
“差不多吧,我去帮忙明子。”
“是需要洗把冷水脸了。”老邱的表情贱贱的。“昨晚,看到芸,你咋一下子就扑上去了?”
“芸,你的点子怎么这么有创意;芸,你怎么这么温柔;芸,你的文字怎么这么优美……”
老邱在那边绘声绘色地模仿着昨晚的林凡。“芸,你的酒单里面的酒我没几个懂。”
“啧啧啧,”老邱继续,“这通彩虹屁。芸说过几天整理一下,把酒单上出现过的故事都发给你看。”
“真的?”林凡想起昨天看的故事,老邱不提起,自己已经忘了这茬。
“她到时候发你。那个故事就又短又普通啊。”
“是普通,可就是普通酒友分享的故事才是真实的人生啊。”林凡觉得那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