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予收好资料。
“明天何振汉就要被放出来了,很有可能会到医院找你,他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别和他碰上。”
“舶川我明白的,你也是要小心,他现在就是一个无头苍蝇就想着拉着人陪葬。”沈知予太清楚何振汉这种人的心理了,他的前程已经被毁了,家也没了,满脑子想的就是复仇。
程舶川微微点头。
“还有”沈知予有些犹豫的顿了下说“奶奶最近的心率很不齐,会胸闷透不过来气,经常失眠,身体已经负荷很多了,这个月可能就是极限了。”
程舶川的手攥紧,眉心微跳,心里酸疼着,哑着声回“我知道了。”
脚步都是虚浮的回到病房,隔着门窗看里面,病房里气氛很是愉悦,邢年年在给穆念程真削水果,程真老顽童的在逗穆念。
虽然早知道穆念的结果,身体情况,以及最后的时间,但看着穆念还是不能接受。
病床上的穆念虽然病态但是看上去面色红润,面目喜悦,哪里像是只有一个月不到时间的人。
“程舶川?”邢年年发现在门口发呆的程舶川,打开门跑出来“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呀?”
难道是有危险了吗?有坏人出现了吗?
邢年年脑袋四处查看,旁边只有保镖。
“我没事。”程舶川淡淡的笑着,揉揉邢年年的脑袋说“乖乖在医院待着,我处理完就过来陪你们。”
“恩,我等你。”
程舶川俯下身亲了亲邢年年的额头“乖,宝贝。”
邢年年回到病房,看着爷爷奶奶暧昧的表情调侃着她“小川真的是想把你也带走啊,最好呀是把你随身携带放进口袋。”
邢年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爷爷奶奶,吃水果。”
“呦,我们年年脸皮太薄了,调侃几句就脸红了。”
邢年年捂住脸“奶奶。”
“哈哈哈哈哈。”
一室温馨欢声笑语。
天气阴沉。
乌云密布。
一大早的天空乌压压的让人心情都沉重下来。
今天是何振汉拘留结束的日子。
程舶川安排了人盯住何振汉,与他有接触的人都要检查身份,看是不是何振汉的同伙。
警察局。
何振汉走出警察局的大门,头发因为方便是剃光了,寸头,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黑牛仔外套和牛仔裤,老旧的球鞋。
何振汉伸出手摸摸刺的扎手的寸头,一双眼睛跟没睡醒一样半眯着,随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下巴上的胡渣邋遢的布满,关在派出所这几天都在补眠。
何振汉整个人阴郁暗沉的笑着,眼神打转着身边来往的人,让人不适的离他远一点。
“也不知道程舶川和沈知予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是该去会会他们喽。”何振汉的笑容阴险,笑容夸张而显得面部僵硬可怕。
何振汉低头戴上黑色的鸭舌帽,掩藏住上半张脸。
他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眼神如老鹰一般锐利凶狠,目的地很熟练的出发。
不远处隐藏在附近的保镖实时监控着何振汉的行程。
何振汉被阻拦在外面,见不到沈知予的面。
何振汉下楼,朝花圃里吐了口唾沫,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廉价的香烟抽着。
“躲着我是吧?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躲我,老子我多的是时间,他妈的婊子。”何振汉狠狠的抽了一口,骂着,然后一大团烟雾吐出。
一根接一个抽着,时不时站起身来回观察身边的人。
当看见貌美的女孩子时眼神猥琐的紧盯住,贪婪的笑着。
何振汉就在这病房楼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