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上
“你们在嚷什么?”就在包拯和公孙策正细细打量面前焦黑的头骨时,石墙之中传来了一个奇怪的人声。
是那两个占婆人中的一个。
“好像不是人骨。”包拯一边看向占婆人,一边朝着公孙策低语,仿佛占婆人的出现早在他意料之中。
占婆人从石墙间隙里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把短刀,他的眼神锐利深邃,“你们来牢船到底居心何在?”占婆人用短刀抵着包拯的脖子,公孙策面色已然惨白。
公孙策吞了一口口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反问占婆人,“你们又是何居心?你二人跟着张回止上船,今日却将我们打昏至此,意欲何为?你们就不怕张将军怪责么?”
占婆人冷笑两声,“怪责?尚且不论他侵犯我占婆一族,至我族人死伤无数!就是此番上船他阳奉阴违的作风,他张回止不觉心有所愧、无地自容?什么时候轮到他怪责我们?”占婆人越说越激动,抖动的手在包拯脖颈划出了血痕。
包拯和公孙策听到占婆人如此说,都有些吃惊的样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包拯道“原来如此,二位壮士为了族人甘愿屈居仇人麾下,伺机报仇雪恨。想来也是卧薪尝胆,只不过,包拯不知二位缘何要对这船上的人痛下杀手而至无辜性命枉死?”
公孙策听到包拯的话,知道他是剑走偏锋,用话激他说出实情,但看到包拯全然不顾脖子上架着的刀,心里有些担忧包拯是否过于莽撞了。
占婆人张开大嘴猛笑了几声,“都说你包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想不到也是个任人摆布故步自封的货色!”就在占婆人大笑间,黑夜浓烟里飞来了一个身轻如燕一身简易戎装的人。
来人用长剑轻轻一挑,占婆人的刀就被撂倒在地,占婆人猛然一惊,竟发觉手腕隐隐作痛,暗自思忖此人不仅轻功了得来去无声,这刀剑巧劲的运用也是炉火纯青。
展昭站在包拯公孙策二人身前,冷眼看向占婆人。“包大哥,萤雪已经被我救下了就在石墙后,另一名占婆人也被我绑了。”
包拯点点头。
“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恨我占婆一族,竟再无回天之日。”占婆人说着眼角竟生出一丝泪珠。
包拯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脖子,继而又走到占婆人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先前,完颜夏和你们商讨船只的问题,你答应了他,并且和船上的囚犯一道救了一船人的性命。也许是完颜夏巧舌善变,但正如你所说,你们虽身负血海深仇,但是其实你们心存良善,即便是船毁了,但是船上的人都是无辜的。”包拯的声音在烈火之下,低沉而有力,“所以你们会造船救人,今日虽打昏了我们,不过是担心我们破坏你们的计划,也并没有杀我们。而且那两个囚犯,也是你们的人?”
占婆人扔下短刀,正儿八经地朝着包拯拱了拱手,“我知道你们宋人,想联合东瀛,抗击我占婆一族,但是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的是,我们不会滥杀无辜,至少我和我兄弟是这样。包拯,你今日不为表象所惑,发生这么多怪事,你竟也愿意真心相信我等异族人,如此看来,还是我兄弟二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哎……”占婆人叹了口气,“看来我先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但我们没有你通透,也没有你纯善,因此犯下了杀孽,让人无故惨死。”
包拯三人对视一眼,包拯沉声道“你是说,那五个劳工?”
占婆人双眼闪烁,听到包拯的问话,眼神中竟带着一丝悔恨和希望,其中复杂情绪,可想而知。“没错,他们中了食人鱼的毒。”
“我们……弄破了船底,但是没想到的是,飞头瘟虽被我等捆绑,但是因我和我兄弟彼时正忙着做筏子,没有把飞头瘟妥善安置,飞头瘟食人鱼随着筏子飘到义岛后,在岸边可能遇上了礁石一类坚硬物体的重击,致使飞头瘟周身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