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潮湿的地道里,黑乎乎的,这里已经没有外界的阳光照射进来。
黏糊糊的青苔布满长道四周,行走间唯有淡白色的光照亮这一片,触手可及之处就是粘腻的感觉。
不时的头上会滴落几滴阴冷的水滴,一股寒气不停的从前方吹来。
不过才几十米的地道里,给小心走在这里的几人的感觉,却仿佛走了大半天之久的路程。可液光屏幕的手表上,不时查看的人知道,其实他们也不过进来才半小时而已。
这是个六个人的队伍,只见在中间的位置,有个全身发着淡白色的光辉的人,像个自然界的萤火虫一样,从头到脚都在发光,勉强照亮了他5米内的区域。
男人看着年龄应该有近四十岁,防毒面具下也可以看出他胡子拉碴的,皮肤却很是细腻光滑,眼神透着和他外表气质不太相符的柔和神采来。
他叫周三棍,当然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外号。以前是个在齐哈儿市摆夜摊的,来自苏江的南方人,却生的高大威猛,不太像南方的,倒是符合北方人的气质。
他高壮的发着柔和光芒的身体,在这样的潮湿地道里前行很是憋屈,不得不弯着腰低着头,让人看了觉得有些滑稽。不过他的同伴却不会这样想,因为在这个地下地道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警惕,哪有空调侃自己的同伴。
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戴着防毒面具的他们终于看到地道的尽头。
走在前面的领队,一个精瘦男子在快要接近尽头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安静的停下。
打了个手势,他小心的拿出工具包里的一个机器,和另一个走上前来的人,各自手捧着探测工具对着不远处的地方探测。
一顿操作后,好像胸有成竹的领队和那人互相小声讨论了下,就让后方的一个不高的身影走过来。
这个原本缀在队伍最后方的身影,没有戴防毒面具,更没有身着防护服,只穿了套常服,行走之间有些不协调感,竟然看不出性别,整体呈现出一种中性的美。
站了一会儿,“ta”朝着领队点了下头,就独自走上前,走出湿冷的地道来到一个几十平的大厅,期间身体东转西挪的在这段路上走着,还在一些墙壁上捣鼓了几下,激活了一些机关陷阱,终于来到大厅中的一个看似小巧精致的棺木前。
抬高的地面上,一个刷着红漆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棺木静静的停靠在台阶之上,周围是些零散的陪葬品。可打翻的烛台,碎裂的瓷片,都在告诉着其他人,这里曾经遭遇过不良人士的肆虐。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不良人似乎没有拿走这里的东西。只见棺木的台阶下,散落着几具枯槁的人类骨头架,有的还可以看到一两片衣料,不是近代的服饰,卷曲的身形怀里包裹状的陪葬品,都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只有他们头部的一些模糊表情,依稀留下他们死前的影像。
极大的恐惧,挣扎、愤怒、哀求,到最后的绝望……
萦绕在这些骷髅身躯上的情绪,不甘的向着大厅内的地道方向,旋转着投向渐渐向上的方向。
没有多做观察,“ta”纯黑的眼瞳里闪烁着红光,似乎在记录搜寻着什么。
这是个地下的古代墓地,占地规模不小,经历过盗墓者的袭扰,可那些盗墓者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死不瞑目,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奇怪的是,当地的人们竟然一直流传着这里的故事,说这些人如何任何的招惹什么邪气东西,最后被惩罚的留在了地下。可没人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也很少有人知道具体位置,要知道做为当事人的几个盗墓者早就全死在这里化做枯骨,和他们喜爱的陪葬品们一起存在着。
在‘ta’看来,这个墓室一眼看过去一览无遗,墓室连接地面的墓道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