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一道声音淡淡响起。
宋愠欢闻声才慢慢将挡脸的手放下,又才缓缓抬起头来,一脸惊诧未散,样子依旧如当年那样。
“师傅。”她轻唤一声。
宋玄青身着一袭白色常服,一头如墨染的乌丝未束,双眸如月干净清澈,比起平日来少了几丝严肃。
“嗯。”他静静地看着她,不似往日那般严苛。
“师傅,我,我正练剑呢。”宋愠欢脸上浮现几许笑意,一边提起手里的剑,“你看。”
“为何深夜练剑?”
他的声音淡淡,没有责怪之意,面色依旧平静。
“师傅,我,我不想让你失望,弟子自知天资平庸愚钝,修习多年依旧不能御剑……所以我…”她嗫嚅着说着,语气带有几丝内疚。
宋玄青只是看着她,眼神也许些柔和了,“那你练得如何了?”
宋愠欢心中暗喜,还佯装愧疚的道,“应该,应该有些长进吧。”
“你有此心,便好。”宋玄青云淡风轻的说着,见她低头傻笑,便又问,“方才那些物没伤着你吧?”
“没有没有,还好师傅你来的及时。”她抬头对他憨笑。
“那便好,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宋玄青说完,便转身欲走。
“哎师傅。”刚刚转身便又听见她的呼声。
见他站住脚,她便又继续问,“师傅,刚刚那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出现在咱们蓬池呢?”
宋玄青微微沉默,并没有回答,“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夜的事别向别人提起。”
说罢便拂袖而去,宋愠欢看着他那清逸的背影,有些不解。
那晚的事情宋愠欢虽心存疑惑却没跟任何人提起,那夜的事情就跟没发生一般。
距那件事已经有七日之久,宋玄青也没再提起。
清晨,宋愠欢练完功便去了后厨,亲自炖了一锅燕窝粥。
今日宋未辞也该从寒池回来了,所以她便做好了燕窝等着给她补补。
她提着食盒来到宋未辞内阁,刚到院里,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呻吟声。
她心中一紧,难道他的伤还未好?
正暗暗想着,便撞见正从屋子里出来的宋忘凌。
“三公子。”
宋忘凌脸色微微难看,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见她来才露出淡淡笑意。
“师妹,你来了。”
“三公子,你看过师弟了?”她忧心忡忡的试探着,“他没事吧?”
“不大好,估计还得养些日子。”宋忘凌脸色复杂,摇摇头说着,“师妹你进去看看吧,我还去二哥那里有要事,就不久留了。”
看着他那忧心的样子,她心神一紧,点点头便提着食盒进了门去。
刚一进门便又听见宋未辞那痛苦的呻吟声…
“哎哟,哎哟……”
她提着食盒,便见宋未辞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正悲戚的叫唤着。
“三哥,我这身体恐怕暂时好不了,那练功的事情……”
宋未辞以为是宋忘凌又折回来了,便哎叫着说着。
“宋未辞!”
话音刚落,他先是一怔便觉着这声音无比熟悉,猛的抬头,便与她两目相对。
突然他那毫无生气的脸上就绽出了笑容,还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你……”宋愠欢见他坐卧自如,脸色也变得好起来,精神也充沛,丝毫没有半分病态便觉着好奇。
宋未辞朝她嘿嘿一笑,那双桃花眼微微一挑“我装的了,我早好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从床上蹦下来,证明给她看。
“啊,你装的,你装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啊,你干嘛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