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的常客,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唯有苏启满腹心事。“你这是有何事要同朕说啊,一整日都是这个难看的表情。”元宗在桌案前桌下,饮了一大杯茶,抬眼一看苏启欲言又止的表情,果断的问道。“让陛下操心了,臣确有一事要同陛下说起,宜亲王同小女的婚事……”“婚事怎么了?这亲王妃的人选,可是凌云亲自定下的,朕催了那么多年,他可终于愿意定下来了。”提起叶棂舟,虽然嘴上嫌弃,但元宗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陛下,小女和宜亲王的婚事,还请陛下同亲王殿下三思啊!”苏启一边说着一边跪下了。“苏卿这是合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快起来!”“小女幼时便得皆空大师批命,是为天煞孤星之命,所以臣才忍痛将她送完江南别院,二人若是成婚,小女万一连累宜亲王该如何是好。”
“这,是皆空大师亲自批得命?”闻言元宗稍感震惊。皆空方丈寻常时候可是不会参与俗世之事的。“是皆空大师的亲传弟子递的话,想来不会有假。”“这事不好办啊,凌云这孩子,素来不信命运的虚无缥缈,这亲王妃的人选又是他亲自定下的,他定不会换的。你先别急,虽说皆空方丈云游在外,不过他的大弟子是在京华城的,过几日朕请他过来一趟,当场看看你家小五的命格究竟如何。”
“劳烦陛下挂念了。”苏启也知道宜亲王的性子素来说一不二,这应当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苏启的心方才稳住,下一秒一名小太监慌忙的走了进来,在元宗的耳边说着些什么,苏启见元宗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千禧巷内。
“叶泞今日当真当着众人的面,交出了那样的诗?”山月内,宫尹越悠闲得品着朱砂新泡的茶,听着水墨说着洛山书院诗会传来的消息。“数十人亲眼所见,赖不掉的,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华城,宫中想必也得了消息。”
“有意思,我们准备的诗篇呢?”宫尹越知道叶泞诗作的不错,诗会这日定要出风头,便让人准备了些言辞露骨的诗篇,在叶泞作诗之后掉包,只为让他丢个脸,顺便给林淇遥出出气,没想到,竟然还是别人看叶泞不顺眼,而且下手更狠。
三日之后叶泞就要大婚娶妃,却在今日诗会上做出好南风的诗句,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三人成虎,叶泞的名声可是彻底坏了,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呢?
“让底下的人都小心些,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可别被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宫尹越放下手中茶杯,眸子中透着冷厉。“不过他们到是给了我一个启发,墨儿,你过来。”宫尹越勾起唇角,在水墨附过来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属下知道了,小姐,小姐往后可不许再想这些了!”水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一旁站着的朱砂分外好奇,小姐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水墨不说,小姐也让她自己猜,朱砂苦恼的看着宫尹越坏笑的表情。
宫尹越重新翻开桌上厚厚一叠的纸张,南黎国太尉府嫡长子,名严朝,年十九,三年前的状元郎,如今官拜正三品吏部郎中,前途无限。整份情报里,严朝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聪明的读书人的形象。只是今日之事,严朝怎么看都不会是个普通人,或许他的背后,是几位王爷之一。
“派人盯着严朝,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不可掉以轻心。”宫尹越放下有关严朝的情报,对朱砂吩咐道。“属下明白。”“另外,情报里严朝六年前的那场意外,给我着重查一查,说不定有新的发现。”“是,小姐。”朱砂领命,带着桌面上的情报退出了房间。
“风雨将至啊。”只剩一个人的房间里,苏凌衣近乎呢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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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叶泞之事,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整他,到是让我们占了便宜,左右叶泞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严朝郊外的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