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在回到大姑家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他身上还有两三千块钱,虽然村子里的羊绒买的差不多了,但羊皮还有一些,有些甚至他之前买羊绒的时候把价都说好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在李畔村一定要来一个一扫而光,满载而归,在大姑家喝了点水之后,他就把羊绒卸下,骑着摩托又出发了,当然,这一次是他一个人。
一个下午,这家子进那家子出,他把李畔村一百来户人家基本上跑了一个遍,当然,除了白芳家之外,之前买羊绒的时候,他问过王丽云,王丽云说她们家的羊皮都卖了,没有一点存货。
羊皮分两种,一种是带绒的,不用说,价格肯定贵一些,平均一张价格在六七十块钱;不带绒的羊皮价格相对来说就便宜得多了,一张二三十块钱。
张建军今天下午一共收了50几张羊皮,只有一小部分是带绒的,大部分都是不带绒的,而即使如此,他身上的钱也基本都没了,仔细想想,有点夸张,不到两天的时间,在李畔村就花出去了25000块钱。
“看怕不怕人,一两天时间就花了那么多钱,你姑父我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大手过”
大姑家的鸡这两天算是倒霉了,昨天张建军来杀了一只,今天爷爷来又杀了一只。
这不,在饭桌上,大姑父一边往爷爷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一边替张建军合起了账,他算计,张建军这两天至少花了25000块钱买羊绒、羊皮,这都是他亲眼看到的。他没有故意夸大其词,事实上,他这一辈子活到了如今这个岁数,的的确确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花过这么多钱,哪怕是之前给儿子娶婆姨的时候,也一共才花了一万多块钱。
所以,是世道变得太快了?还是钱不值钱了?
大姑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建军可有本事了,全d县数数,像他这么大年龄的小伙子,谁能和他比?”
大姑倒是一脸骄傲,怎么说张建军也是她娘家人。
“姑父,你们快别夸我了,啥时候这些羊绒、羊皮卖了,赚到钱了,那才能让人放心,说实话,别看我一下子花了25000块,但那也是我的全部家底,而且还借了一些账,一旦赔了,那可就麻烦了”
张建军撂下了筷子,他可不能在大姑父、爷爷他们面前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决定,明天就去城里打听一下羊绒的价格,现在压在他手里的羊绒已经超过400斤了,虽然距离他最初的目标还有100斤,但说实话,这个目标暂时恐怕只能暂停了,他没有足够的本钱,而且坦白讲,也不敢再买了,虽然他拥有“未来视角”,但之前因为他重生而原本轨迹发生改变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出现过,所以,万一运气不好,这种改变轨迹的事情再一次出现,那他到时候哭天喊娘怕也是没有任何用。
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听羊绒的价格,找机会把压在手里的羊绒全部卖出去。
“表姐,听大姑说,后半年打算让你进城去开个小食堂,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张建军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小表姐李玲。
他记得在前世的时候,当d县的石油开采如火如荼的展开之时,连带着很多行业也迎来了爆发发展期。
就比如餐饮业。
石油开采是一个连续环环相扣多个行业互相合作,齐心协力共同完成的工程。
比如有打井队,有试油队,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工人都需要吃饭。
前世的时候,在城南路口,也就是荣盛旅社那一带,来来往往停留的石油开采工人非常多,在那里开小食堂、五金门市、修理厂等店铺、厂子的人都挣了钱。
张建军不会现在就告诉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