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也不再提其他,珩玉低着头,经过田齐的时候,她忍不住顿住脚步“田姐姐,刚才谢谢你。”说完,便夺过珩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田齐“这个你收下,是我亲手做的。”她又用那双纯真的眼睛看田齐。
田齐微微叹口气,收下糕点“你们回去吧。”
二人失望离开,田齐内心欢喜的关上门,总算把麻烦精送走,总算能好好旅行了。
系统啊,老天爷啊,你们可算开眼了。
不容易啊。
田齐一关上门就原地蹦跶了两下表达自己的欢喜,火车本身就摇晃,她跳起来时正好遇上减速,差点整个人就落地不稳撞墙上去,得个乐极生悲的下场。
她有惊无险的扶着墙“我还是收敛点儿好。”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田齐把空碟子交回给茶房,她要准备洗漱睡觉了。
咕噜咕噜,吐出嘴里的水,田齐对着镜子把嘴角的泡沫也整干净,牙粉真的不好用,容易结块。
整理好,田齐刚把洗漱台的隔板阖上,过道里就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立刻就警觉起来,手往下摸,先确认腿上的枪还在。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响起,田齐不由地皱眉,门外的人大喊道“田姐姐,救命,救命啊。”珩玉带着哭腔大叫着,声音惊恐又无助。
又出什么事了?
田齐不禁翻了个白眼无语问系统,可惜系统从来不会回答她,想到之前,她感觉自己就是高兴太早,所以悲伤急不可耐来打脸。
“出了什么事,你额娘呢。”田齐在对方敲门的间隔果断打开门闩。
门外的珩玉泪眼婆娑,两眼堆了一泡眼泪,看到田齐时瞬间决堤,她呜咽着“我哥和一个男人打起来了,在酒吧里,额娘刚过去,都见血了。”
“田姐姐,家丁过不来。”
田齐之前看过旅客名单,头等车厢和二等车厢票很意外的卖光,王府的下人大多在三等车厢里,只有贴身伺候大福晋的两个嬷嬷在二等车厢,老弱病残都凑齐,谁能想到病秧子还能和人打架。
“带我去。”田齐安慰珩玉让她别哭了,自己愿意过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珩玉边走边说起事情的起因,珩穆送糕点被拒绝后,心情有点低落于是去餐车的吧台坐了一阵,珩玉没去过吧台,觉得新鲜也跟过去,后来,杜公子和黄珍珠来了,黄珍珠又主动找珩穆搭话。
珩穆自然没有搭理她,黄珍珠就啼哭起来,护花心切的杜公子忍不了,讥讽了珩穆几句。
珩穆仍是不搭理这对野鸳鸯。
他拉着气呼呼的珩玉准备回包厢去,杜公子依旧不肯收声,珩玉气不过,抓起吧台上的酒杯就往杜公子脸上泼,珩穆也没让妹妹道歉,只说杜公子咎由自取,杜公子不吃亏,珩穆一定要维护妹妹,结果就是看谁拳头大,打架的理由就是某人嘴贱。
过道上闻讯而来看打架的旅客不少,把过路都堵起来了。
田齐眼前竟是凑着往里看的脑瓜子。
“让让,让让。”珩玉在前面努力开路,她娇小的身子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越靠近餐车,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杯盘破碎的乒乓声,还有男子咒骂的低语不绝于耳,田齐拨开最前一排人,就看到两个相互挥拳的身影。
呃……
她以为杜公子好歹比病秧子壮,打架也利落些,怎知道,是田齐高估了杜公子的实力,在餐车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打架斗殴的画面太拖沓,说是打架,其实用推搡过程中不断撞到桌椅更合适,就这,田齐都没眼看,也不知道珩玉看棉花拳对垒也能被吓哭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