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同时吩咐下人把受伤的姑娘放到地上,姑娘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整个人昏昏沉沉,脑袋半垂着看不清面容,只是她手臂和肚子上满是血迹,田齐判断了一下出血量,还没到失血过多休克的地步,皮肉伤肯定有。
包厢逼仄,俩护院把人抗进来的时候,田齐都自觉被挤到边边角角的地方。
他们是真不客气!!
田齐满心无需地收回视线,心底无端一股火正在酝酿,她冷声质问“为什么抬过来。”
护院面面相觑,并没有回答,只顾着把人放下后悄然离开。
随后跟来和护院错开身的珩穆也走了进来,他脸色为难,期期艾艾望着田齐“怎么办。”他又来问她。
什么怎么办?!!
她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上级下属,还是无限责任人,为什么不想着自己解决,遇到问题就闭上眼往这儿凑。
“立刻把她带去餐车。”田齐冷下脸,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声音能掉出冰渣来。
话刚出口,保安队的人就咚咚咚蹬车检查了。
他们和过去一样嘈嘈嚷嚷,呼呼呵呵。
来不及了!
田齐心思电转间,那被靠在床脚的姑娘悠悠转醒。
“开门,都开门,孙家搜人。”保安队的人也正一间间包厢的搜过来。
“姑娘救我。”醒来的人,睁开眼便锁着田齐不放,她奋力摆正身子,就在保安队步步紧逼的时候,豁然把头磕在地上。
“姑娘救我。”地上的人又说了一遍,执着的。
摸着自己如同木头的右手,田齐忽然扯下珩玉身上的披风,盖在女子身上,随后又抓过珩穆的手,把他的戒指捋下来,珩穆和珩玉都被她的举动整得莫名其妙,但碍于田齐脸色阴沉而不敢问。
田齐把戒指塞到姑娘手里,同时压低声警告在包厢里的人“看我脸色行事。”女子说救她,田齐心里就猜到一种可能,她余光瞥向月台的一瞬,那道魁梧的身影也佐证了自己的猜想。
“孙裘是不是死了。”她突然俯身,凑到匍匐在地的人耳边,悄声问道。
地上的人甚至都不犹豫的回答道“是。”
田齐自小失孤,她四岁多才被田老板从乡下找回来,就连作为生父的大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存活在世,田二爷一开始担心田老板不愿意认这孩子,毕竟是其他女人给自己男人生的,那怕生田齐的时候,她还没嫁给田老大,无论先后顺序,女人心里总有疙瘩的。
田二爷本来打算找个信得过的人户来养田齐,她毕竟是大哥唯一的骨肉,谁知田老板不但把田齐接回来,还让她给田老大披麻戴孝,这个女人至情至性,田二爷至此就不许弟兄对田老板有任何异议。
送女儿去东洋读书,是两个人拿的主意,帮会不太平,孩子太小不适合呆在他们身边,现在孩子学成归来,他们又打算田齐送去雾城。
“二叔,你看看我啊,想什么呢。”一双细白的手在眼前晃动,五根手指青葱白面一样漂亮,田二爷把死丫头的手按回去,板起脸佯怒道:“回去让你娘收拾你,剩下的事你别管,以后也不准和王府来往,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说这事儿呢。”田齐讪讪应着,她一脸劫后余生的颓废样,田二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侄女的脸,他家的孩子,又坚强又漂亮,临危不乱多大气魄。
“臭丫头,你是咱家的独苗,怎么就不长点心呢。”就是皮了点儿,小小年纪主意大,哎,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田二爷心里清楚,田齐多留一天,就会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
作为男人,再迟钝,看到珩穆醒来后第一声唤田姑娘,还咂摸不出点儿意思来,就白年长许多了。
八旗子弟惦记他家的女儿,想都不要想,田二爷过去对贝勒爷印象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