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卿稚能亲近,也是如此,他听玫瑰姐说的时候心里如扎了一根刺,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可事实上就是如此的。
她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
所以如此宽容。
蔺卿稚抱着她,慢慢收紧了手臂“我真希望不要在你眼里长大,这样你就不能抛下我,可我又希望你把我当男人看,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蔺卿稚也没有办法解决,刚才田齐说,希望他以后能有一门手艺,安身立命的时候,他心颤了一下,就怕她下一句说的是让他离开的话。
所以他糊弄的回答,就是不想听到。
刚才,蔺卿稚过去敲珩穆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就像一直花枝招展的孔雀,到失败者面前炫耀自己。
又如何,当晚自己尝到的滋味,煎熬,珩穆现在相比也一一都品味着呢。
哼,蔺卿稚不会离开田齐的,他不会让珩穆成为姑爷,将来的姑爷一定会容忍自己一直追随田齐,如果不能,他就会想法设法除掉。
自己也是男人,如果田家觉得他上不了台面,蔺卿稚可以不要名分。
不要名分也要跟着。
不知廉耻也要跟着。
蔺卿稚会按照田齐的意思去做,去学开车,学本事,能在雾城安身立命,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其他人,不成为她的累赘,可是要分开,绝无可能。
世界上不会再有田齐这样不从他身上奢求任何的人了。
再也不会了。
所以他要抓住她,死死抓住。
已经打定主意的蔺卿稚,打落了帐子,架子床里一片灰暗,外面的蜡烛块烧完了,他和她枕在一起,嗅着皂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酒香。
不知道明天,田齐会有什么反应。
蔺卿稚想,她或许不会有反应。
因为,在田齐眼里,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心情忐忑的人,一时醒,一时睡,最后也因为身边有了心里装得满满的人,深深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田齐醒来,发现她自己身上被束缚了。
呼吸扑在脖子上,田齐头还有点闷,侧开头去看,蔺卿稚正窝在她肩膀上睡得恬静。
她哼了哼,肩膀已经麻了,枕着她睡的人缓缓睁眼“少堂主。”
“你昨晚没回去。”田齐颠了颠肩头,把他的脸推得有点变形。
“没有,喝太多了。”蔺卿稚揉了揉眼睛,完全是无辜的表情“我去给少堂主叫水来。”
“几点了,没有错过码头的船吧。”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早上九点,他们是下午一点的船。
还有时间的。
蔺卿稚揉着眼睛起来,他合衣躺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根本没发生什么,也不需要惊讶或者惊慌。
该怎么,就怎么。
田齐很自然的起床,蔺卿稚给她找来衣服,没一会儿人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她刚起来打算换衣服,门就被人敲了几下。
带着隐隐怒气的,嘟嘟。
“谁。”
“是我,珩穆。”
呵,这不就来了吗。
田齐还以为他要装聋作哑很久呢,没想到如此沉不住气,她道“进来。”
门应声被人推开,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打不走了进来,反手又把门关上,田齐头都不抬“有什么事。”
“他昨晚没回去。”珩穆单刀直入。
“睡这里了。”
屋里忽然就安静了,田齐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有什么轰然崩塌之后很长一段的沉寂,让人忍不住挠耳朵的静。
田齐心情还好,也不算故意气珩穆,反正就是如此。
她脱下衣服,换上新的,沉默不语的人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