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等着他把自己默写的作业拿出来检查,不为什么,就是无聊,村里晚上啥都没有,大家日落就睡了,她上完药等珩穆也洗过澡,他洗的是冷水,回来也不敢钻被窝,因为带着一股冷冷的水气。
“上来啊,你不怕着凉。”田齐拍拍被子。
“我坐一会儿,少堂主手脚冷。”
“那就一起冷,你这样病了谁照顾我啊。”田齐给出一个蔺卿稚没办法拒绝理由,其实她刚泡过脚,一点都不冷,不过他进被子时候,自己确实被冻得抖了抖。
田齐调整位置,靠在他怀里,就这么被抱着当暖炉。
算投桃报李啦。
蔺卿稚手兜着她的腰,隔开田齐随时会不经意碰到伤口的手肘,她身上很暖,发丝上还带着无患子的味道。
“少堂主,我的字是不是有点点进步了。”她正在自己怀里看着默写的作业本,一页页翻过去,字真的从斗大写成了端端正正,蔺卿稚悄悄靠上她,田齐整个人都好似落在自己怀里。
许他做一阵美梦,他们真的是小夫妻。
可以相拥而眠。
“还好,谁也不是一天就能写出工工整整的,写得不错。”她合上作业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完全靠进他的怀里,后背隔着两层衣服贴上他略单薄的胸膛。
“啊,明天到了火车站,我们就找一家最好的旅馆,好好从头到尾洗一遍,找个洗衣工,把脏衣服都洗了,从头到脚弄干净,我们再出发。”
“衣服我就可以洗,不用找洗衣工。”蔺卿稚拢了拢怀里的人。
“你不累么,找洗衣工就好,然后我们休息一下。”
“不累啊,照顾少堂主怎么会累。”以前更累的都有,现在就是照顾她而已,蔺卿稚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轻松,甚至想要照顾一生一世。
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还不敢说出口。
“啊。”她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蔺卿稚道。
田齐点点头,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蔺卿稚等人睡熟,才放她入被窝去,此时,两个人都暖洋洋的,他挑了一段灯芯出来,把高级小学的语文书翻开,里面的字比他想的要难点儿,明天路上再慢慢问,一天一夜。
他并不是很想尽快到火车站,人多了,好像突然把两人间的默契和恬静打破一样。
因为时间短,所以他格外珍惜,毕竟到了火车站,自己就不能继续抱着人同床共枕。
蔺卿稚强迫自己去看课文,奈何心里一想到以后要分开睡,又觉得舍不得。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到头来一个字都没入心。
田齐心里是清楚的,震怒会给对方带来的影响,错误的信号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间隙,她现在的助手,不能有任何问题。
虽然还是感觉不到白杨和背叛者的气息,但是她可以通过电报来询问系统,白杨对背叛者是否下手了。
她心里十分期待,白杨夺舍。
因为,这样自己就只需要处理一件事情。
而不是焦头烂额的拆东墙补西墙。
只是,夺舍是痛苦的,背叛者现在是腹背受敌,如果他想要成全自己一时冲动,那就要舍弃躯壳,忍受非人的痛苦造就白杨。
如果他后悔,这一条路系统不会让他后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他愿意与否都不会被系统和闯入者组织考虑。
他们想要的都是消灭对方。
背叛者成了桌上被人分食的蛋糕,一个必须被舍弃的棋子。
骑墙的下场就是如此。
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田齐等不及要看背叛者的下场,看到白杨顶着他的躯壳行走在人群间。
系统喜欢这样的警告,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使者,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