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穆停下手,郑重道“不是,我和蔺卿稚想要虎骨给你泡酒的,没有老虎,怎么泡酒。”
女子组由田齐带队,速成班上阵,好在都是平时干农活的,真要带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田齐脑子除非傻了才肯。
姑娘们三人一组,分成两组。
田齐带俩,嫂子带俩。
山上正式秋天,树叶红黄相间,色彩斑斓里让人忍不住开怀起来。
女人们是第一次上山打猎,田齐告诉她们第一件事就是听指令,她最怕的是没经过系统训练的人,受到惊吓开枪把同伴给伤了。
所以,能开保险的只有她一个。
“你们看,这是脚印。”田齐教几个姐妹怎么看足迹,她们也很聪明,用手按了按留下足迹的泥土。
嫂子说“软的,很新鲜。”
“你看,那边还有一泡屎,肯定新鲜的。”
“脚印是老虎的,你们记住,这种脚印。”田齐仔细聆听森林里的动静,老虎善于隐藏自身,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咬破喉咙。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蔺卿稚不以为然,他和玫瑰,长春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听过,在乱世要安生,就要手眼通天,不然很难立足。
余爷和少堂主都不是一般人,在各地安插人马完全有必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生意做到其他地方都要建一个同乡会或者会馆“你想太多了,还有,你这番话以后等少堂主心情好了再问,她气头上你别自找没趣。”
可是也来不及了,草丛里有人高呼“来人了,来人了。”
随后,呼喊和潮水一样,珩穆和蔺卿稚快马加鞭。
田齐在飞起的车帘外,看到了发狂一样追着车马的人影,他们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嘶吼,他们已经忘记自己是人。
完全被饥饿逼成了野兽。
路上的烟尘,被疯狂的脚步踏起,冲入田齐鼻腔,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对于被饥民追赶,坐在车里的女人是半点都不紧张。
换个普通姑娘,现在必定是遍体生寒,咬牙忍耐了。
嫂子耳朵比田齐还有灵敏,她侧耳倾听一会儿,说“大家,先别动,你们听,呼噜声。”
“我也听到了,呼噜声。”一个大姐道。
田齐在嫂子提醒后,直接判断出来位置,不是呼噜声,而是野猪发出的声音,而且就在她们附近。
“大家,打开队形。”所谓的队形,就是以背对背的方式,保护彼此的后方,两队人速度很快,被允许打开保险后,女人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是什么东西。”
“野猪,你们镇定点。”
“这边有动静,我看到了一抹黑。”大姐道。
田齐说“在动你就开枪,其他人注意,如果她没打中,野猪会冲过来,到时候大家都躲到树干后面去,枪口不能对人。”
哼哼。
砰!
“大家赶紧躲到树后面去。”田齐倏地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野猪冲过来,她一闪躲到一旁的树后,两外俩人跟着也躲了起来,反倒是嫂子,正对着野猪。
“呼。”得了,今天没有老虎,野猪自己送上门来了,田齐松了一口气,决定不在深入山林,这几个还是很冒进的。
除了田齐忧心忡忡,其他人惊吓过后都是欢喜。
几个女人拍手欢呼,拿出柴刀就砍了一段粗壮的树枝,说要把野猪带回去。
“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啊。”大姐抓起猪蹄。
“还是公的,我看样子像两百斤的。”
“我觉得有两百斤,我们轮流抗下山,然后叫男人推车过来。”
“野猪肉怎么吃啊。”
“先带回去,在说怎么吃。”
“来了,捆起来了。”
当女人们,摸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