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女人变成一条大黑狗之后,那股味就像颗小炸弹一样触碰到了机关原地炸开,铺天盖地的硝烟味和一股腥臭混杂在一起直接扑面而来,两人躲都躲不及。
他趴在地上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得匍匐着往后退了几米,他感觉到他的鼻子快要掉下来了,腥臭的刺激性气味就像有人拿了十几个锥子对着他的鼻梁拼命得凿,又疼又麻得让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还不走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两只手紧紧地捂着鼻子,闷闷的鼻音经过两层防护穿进白若和卓穆安两人的耳朵里。
白若看了看卓穆安,又看了看林愿,最后还是目测了一下他们和地上两人的距离,好奇的眼神打着转在几人身上徘徊,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两人就像真的是动物一样,敏感得让人无法置信。
“走吗?”她看林愿真的难受得紧便伸出手揪了下卓穆安的衣摆,林愿的难受就像个小品一样表现在脸上和肢体上,让人光是看他的举动就能当看电视一样配完一顿饭了,但她知道卓穆安一定也很难受,他有多能忍白若知道得一清二楚,像撒娇一样,她拽着卓穆安的衣摆甚至还晃了两下。
卓穆安无奈得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白若的小手塞进自己的兜里,这姑娘怕是被冷风吹到冻住了,手冰凉冰凉的。
“走吧。”他说。
……
“哪个方向?”男人一只手抓着黑狗的鬓毛,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如果不是周围有成百上千个虚幻的黑影,乍一看倒是像快要上班了却还是得溜个狗的上班族。
黑狗低垂着头,鼻尖湿漉漉得贴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得嗅吸,把黑压压的湿印子留在地上拖出了一长串痕迹。它闻了老半天,终于发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了,虽然就像平凡的草味和地震后被岩石掀起来的新鲜泥土味道,但仔细闻闻,这股味道就像夹在在夜色中的黑猫,只要专心就能发现。
它低低得吼了一声,巨大的头颅拖着男人朝着一个方向直勾勾得往前走,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虚晃得人影都让他们直接凭空消失了,比狗鼻子留下的湿印子还要明显,直接开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他们一人一狗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一幢破破烂烂的办公楼下,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路走过来留下的路径。
“哼……倒是会藏,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倒是能把我们看得一清二楚的……估计这会人也不在了,你上去看看。”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办公楼门口的楼道然后就没有再动了,只是站在楼下等着,仰着头不停地张望四周,猜测他们下一步会躲在哪个地方观察,他环顾着,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自己总是被牵着走呢,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一点,紧绷着的腮帮子也像快要出血一样僵着。
黑狗疾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越往上,那股辛辣刺鼻的草味也越来越重,它觉得这味道像薄荷,但是却夹杂着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又繁杂又浓重,藏在本来就杂质很多的烟尘土味中确实不好找。
它一口气追着那股味道冲上楼顶,不出所料扑了个空,但是却抓紧了留下的味道,很好,还不算没收获,只要追着味道就能找到了,它稍微花了点时间记住了那股既平凡又不平凡的独特气味。
“怎么样?去哪了?”
男人看着楼道,直到大黑狗下楼后他才从树影下走出来。
黑狗在地面上闻了一下,惊诧得猛地抬起兽首。
“没味道!”它的狗嘴巴没有动,却像狈一样也能发声。
黑狗的面部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但是心底的疑惑和诧异几乎要爆炸了,它的鼻子贴在地面上又转了几圈,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男人皱着眉看它。
“直接在上面逃走了吗?”
他率先一步踏进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