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叉,双手枕在脑后,幻想着怎么在这个梦的世界干出一番事业,即使梦很短,但想想还是可以的吧。她想凭自己的“见多识广”成为富可敌国的人,然后再霸道总裁范儿来一波,收获一群小迷妹小迷弟。
想想就又傻兮兮的笑,不过转头一想,好像今天是她结婚欸,这可咋整啊,今天也只是扫了一眼四周,根本就不知道同她拜堂的是个怎样的人,万一这位夫君长得奇丑无比怎么办,万一这人是个暴力狂怎么办,万一他是个猥琐男又怎么办,想到这她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她不敢再往下想这位素未蒙面的夫君,越想越害怕。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盖上红盖头,僵硬的抵坐在床边。
“少爷,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待说完只听得一声“嘣”和关门声。
这位被扔在地上的少爷,姓祁,名天,祁府的大公子。
他艰难地撑着地站起来,带着冷笑,慢悠悠地走来。
听这沉重的脚步声,想必应该是一个粗壮大汉了,但是在李乐儿看来古代的粗壮大汉都是暴力狂。
她的腿不住的抖着,牙齿也跟着抖动,她想握紧拳头,可怎么也握不紧,又想逃跑,但是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想张口说话,然而嘴像沾上了胶水,怎么也张不开口。
最终他停在了她跟前,她感觉得到随他而来的风,很凉,让人瘆得慌。
他伸出手来将要揭下红盖头,她不敢看,眼睛紧闭着。
可谁知,他又停了下来,转身,又走了。
李乐儿长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也软了下来,现下只听到倒水的声音,可这不知杯子里是茶是酒,还是毒药。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倒水声,她感觉得到他还在这里,虽然清冷的氛围稍缓和了些,但恐怖仍在。
她实在坐得久了,打了个哈欠,又立马直了直身子,紧张的情绪虽消失了不少,但剩下的却是令人尴尬的饥饿感。?有人吗?大哥?”她小声地说到。
他没有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倒了些水,清朗的水声回响在这诺大的屋子里。
“原来你在啊,就,就是,我想问,哥,咱这,这盖头,您打算什么时候,揭呢?我没其他意思的,就是,就是这盖头有点儿麻烦,太挡视线了。”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冷笑,像是讽刺这个口出狂言的新娘。
这声冷笑有点儿惹恼了新娘,毕竟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受他的嘲讽。
“你不揭,那我可自己揭了啊。”
揭下盖头,李乐儿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看向刚才发出冷笑的地方,正巧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看见了他清澈的眼睛,仿佛有星星,就像戴了美瞳一样,好看极了。又看着他那干净白皙的脸旁,拿着杯子的细长的手,翘着二郎腿,一身英气,又稍稍带点痞气,再配上这大红袍,绝对完胜那些高颜值的流量小生。她痴痴的盯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串大白牙,然后牙齿咬着下嘴唇,上嘴唇贴合下嘴唇,遮盖住牙齿,显出一副淑女的样子。
“这小伙儿,我喜欢。”李乐儿想着。她伸出小手乖巧的向他挥着,“你好啊,大哥。”
他狠狠的转头看向她,眼睛里没了刚才的清澈,只剩下无数寒意。
李乐儿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看清了他的整个脸,那另一半脸不再像刚才那半边脸一样的干净,而是有一道疤,一道难看的疤,果然人无完人,果然李乐儿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你就不怕我吗?”说完,他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摔在桌子上。
匕首碰撞桌子的叮铃声让李乐儿顿时卸下了花痴状,颤了颤,呆呆地望着桌上那把反光的匕首,乖得跟小绵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