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道反正谁也看不见??搞不好又要带我去看医生??又要吃那迷迷糊糊的药??倒不如我自己认了!
“是我弄的?对不起??”
难得睡意浓重的小小徐元很快便走回房间入睡,独留徐言与徐夕待在客厅之中。
徐夕小手互握,放在身前轻轻摩挲,不敢看向徐言。
带过孩子的都知道,工作了一天,半夜被孩子吹醒的那种痛苦和屈闷是多么的令人窒息,何况当时的徐言身体已是每况愈下,离长期住院的时间不远了。
徐言脸色疲倦,没有像华盛顿的父亲一样,称赞拿着斧头砍树的华盛顿是一位诚实的孩子,反而剑眉一皱,严肃呵责道“你是一个不诚实的孩子。”
小小徐夕一懵,怔怔的看向徐言。
徐言眉额一松,脸色顿时转柔,便按着徐夕小小的脑袋,轻声问道“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不是一位坏孩子,不会故意做恶作剧的??又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了吗?”
小女孩闻言,眼眶的堤坝顿时崩溃,泪水不断涌现,可那满腔委屈却令她只能站在原地,不断地发声痛哭。
徐言心疼极了,连忙抱起了自己的女儿,轻拍她的后背,在狼藉的屋里随意踱步,不断安慰着她。
结果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哭疼了嗓子,她静静地把靠在徐言的胸膛上,眼肿肿的。
徐言仍在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是问了一句,“可以跟爸爸谈了吗?”
徐夕这才声音沙哑的向徐言详细解释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幻觉”,好的坏的都说了,足足聊了两个小时。
“那刚刚的怪物去那了?”
“每次都是这样??徐元一过来,他们就会消失了。”
“难怪你总要黏着徐元啊??”
徐言依旧抱着徐夕,轻轻摇晃,若有所思的问道“从文森叔叔开始??多久了?”
“一直??不时都会出现??但是最近的愈来愈恐怖??好像想吃了我似的??但秋菊姐他们在的话便会保护我??但??但是他们愈来愈狡猾了??”徐夕把脸埋在徐言胸膛里,硬咽的应道,非常小声。
徐言非常犹豫,他也不知是真病还是真的瞧见了什么,是否需要请道士作法,但他只知道,面对是克服恐惧最好的良药,不管有病还是没病。
“如果下次再遇见他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大叫求救!人多阳气多,自然能驱走这些东西了!但如果那时候你真的只有一个人??千万要记住,不要怕!跟他打过!反正跑也死,不跑也死,跟他打一场!打不动便踢,踢不过便咬,总之就是往死里打!总之就是不要怕死!怕死的人才会恐惧!”
听到这番激进的言论,小小徐夕睁大那双带着微微血丝的美丽黑瞳,呆呆的看着徐言。
徐言看着那史上最美的眼眸,也不知徐夕有没有听懂,只是觉得气盛上一点都不能输,便又大笑道“记住,怕死的人注定一事无成!冲就完事了!”
“结果,一个月后,你姐忽然高高兴兴的来找我,说自己打赢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病情』稳定下来??”
徐元依旧放着风筝,看着远方,久久无言。
徐言坐在石櫈上,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浓雾。
“现在回想起来,我实在是写小说写到脑抽了,竟然和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所以你妈以前总是说我不适合带孩子啊??如果角色倒转,她会如何教夕儿呢??哈哈!总会比我好吧!”
徐元透过朦胧烟幕看向徐言,模糊不清,风筝已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
徐元忽然笑问道“这一幕你准备了多久啦?”
“臭小子要你管!”徐言气笑道,忽然瞥了眼下流流端。
“好了,是时候了。”
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