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来不及制止他。
“来，顾少将军，我们先干一杯。”郭帆举起杯子要跟顾亦珏碰杯。
顾亦珏面露歉意，双手抱拳拱了拱，“郭将军美意，玄玉本不该推辞，奈何军中纪律严苛，大将军有令，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任何人不得饮酒，还望郭将军体谅。”
郭帆皱了皱眉，心里抱怨顾晋远怎么屁事那么多，嘴上还是在劝酒，“少将军，现在你我远在江州，顾大将军又看不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再说了，就算他找你麻烦，我去跟顾大爷说。”
郭帆的郭家军和顾家的顾家军，都是从北朝传承下来的军队，几个北朝旧将之间都很熟悉。
即使郭帆这么说，顾亦珏还是摇头，“抱歉郭将军，军令难违，且我身为少将军，应当给军中众人做表率才是。”
说着，他拿过一只空杯子，往里面倒满茶。
“玄玉以茶代酒，谢过郭将军的美意。”
说完就是一口闷，慢慢一杯茶喝得滴水不剩，诚意满满。
郭帆看着顾亦珏，两眼放光，比看到宝贝还要高兴，“好！好！好！顾大爷那破规矩虽然烦人了些，但顾少将军着实令人钦佩，年纪轻轻颇具大将之风，未来可期前途无量啊！”
说到高兴处，郭帆一口喝光杯中美酒，越说越兴奋。
“顾大将军治军严明，顾少将军克己守礼，难怪顾家军名声在外，处在北边却让南朝也忌惮三分。”
郭帆“啧啧”两声，搂过顾亦珏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以后有何难处，若我郭帆帮得上忙，你直接说就是了！”
顾亦珏神色不变，波澜不惊，仍旧是礼貌地拱拱手，“将军言重了，玄玉并没有郭将军说的那般厉害。”
但顾将军确实声名远扬，这点毋庸置疑。
“诶，顾少将军谦虚了。”郭帆一摆手，“对了，你现在在京城，若不方便找我，找犬子郭忆也行，你们见过的。”
北虞的当权者，很忌讳武将拉帮结派。
北朝余下来的军队很强，且规模庞大，若是一个不注意，聚在一起足以将现在的朝廷推翻。
顾亦珏给郭帆满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杯盏相碰他一饮而尽，问道，“郭将军以前是北朝旧部，又是老将，一定听说过十八年前应天关事件，不知郭将军对此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