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黄轿帏的轿子不一会儿,便在六尺巷附近停下。
这安伯不似妹妹安屏,诸事都知礼法,做事从不逾越规矩。
如今在朝中任职御前司总都统,掌管帝都九门步军巡捕营,是这整个帝都最外层的安防系统,也是最严密最精锐的一层军队。
他命这轿夫在这稍冷清的地方停下,便与紫氏二人步行至那六尺巷,刚拐进这六尺巷,便赫然看见一座气派的三层阁楼,门匾上写着伊人坊。
原来这国舅曾希望请这伊人坊的花魁妙韵娘子,去府上教授紫氏一些魅惑之术。不想这妙韵娘子自持清高,婉言拒绝了国舅爷。
紫氏早就听说这妙韵娘子乃一奇人,据说8岁便能作诗,洞晓音律,又多才艺。十二岁姿容美艳,声动倾城。帝都的王宫贵族为一睹芳容,一掷千金。
甚至那王府大臣家中需要宴请宾客,为彰显自身实力或附庸风雅,都以能请到妙韵娘子能出席演奏为荣。
二人这刚进门便被莺莺燕燕围堵上来,
“二位爷,来的好早啊!”一个绿裙红腰带的女子扭着腰肢,挥着帕子晃了上来,直往这安伯身上贴。
另一个戴了满头珠花,那鲜红的指甲得有二寸长的姑娘,见这安伯身边还有一个俊俏的小生,跟饿狼见着肥羊似的,眼中泛着光忙晃着胸脯贴了过来,
“小公子,今年几何啊”
还未等她靠近紫氏,便被安伯拦住,
“我们来是找妙韵娘子叙叙旧的”那安伯说罢,从怀中掏出二锭金稞子。那二人方才退下去,唤来了老鸨子引了去那楼上,
二人一直跟着老鸨子上到三楼,只见这三楼竟然全不似楼下披红挂绿。通道中铺设这芙蓉席垫,通道尽头摆着黄梨花花架,上设以古朴瓷器,不知焚了什么香,让人问了心旷神怡。紫氏心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
老鸨子在门口轻声唤了句“妙儿,起床了吗?”
里面半饷才悠悠来了句“妈妈何事?”
“有两位国舅爷府上,说是旧友,来叙叙旧。”
房中好一阵沉默,忽听见一扇格棱木门推开了。只见一女子一袭素衣,手中抱了一只白猫,脸上未施粉黛,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爱怜之意。那女子歪着脑袋说道,“我知道了,妈妈,你去忙吧!”
见那老鸨子走远,又对二人说“你们进来吧!”
“你是女子?”那女子摸了摸怀中对猫咪的脑袋,突然盯着紫氏问道。
“实不相瞒,这位正是我府中的昭和公主”安伯道,
“我不认识你们?”那女子又道,还没等安伯解释。
那妙音娘子转到这紫氏面前,上下打量,似乎像想起什么道,
“你就是昭禾公主?还是想要学习魅术?”又说道,“这魅术本无章法,会者自会。不会者,再学也只能是照猫画虎,不得精髓,反倒失去自己本身的味道。你们还是回去吧”
紫氏转身向安伯道“可否容小女子与她单独谈谈”
待安伯退出房门后,
紫氏方盯着这妙韵娘子道,“你喜欢新罗屿国世子?”
那妙韵娘子面上微颤,手中一紧,怀中那猫似吃痛“嗷呜”一声跳下地跑走了。
这妙韵娘子怔怔的望着紫氏,
“你不用诧异,我原本只是猜测,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原本,你就会以清客的身份出入这王公贵族的家宴助兴。
去年国舅有意请你入府调教,你却百般推辞。同为朝中显贵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可今日来此,你自知道我是昭禾公主开始,言语便明显对我有些敌意。
可你我今日之前素未谋面过,自然也不会存在什么不快。刚才那只猫看起来像是新罗屿国产的短尾猫。
且你这室内焚着并非东雀国所产的香。而是这新罗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