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几个表哥的天赋高多了,所以从小她就是被外祖父亲自教导,这么多年不说她能生白骨活死人,但是放眼当今医术能超过她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时鄢在城中的告示栏揭了替谢元朗寻医的告示,现如今军营里找帮谢元朗治伤的大夫早已经不问出生,只要能治就行,大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谢元朗的营帐外站了几个人,都是面带愁容紧紧锁着眉头,此时从营帐里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站在营帐外的几人见人出来立马围了上去,时鄢站的远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见那大夫摇了摇头。
时鄢这边那大夫一出来就有人来领着时鄢过去,经过那几人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叹气,其中还有一个人说道“这可怎么办?将军要是治不好恐怕我们也是要掉脑袋的!”
其他几个人皆没有接话,只是叹着气摇着头。
时鄢扯了扯嘴角,突然才想起谢元朗现在可是公主驸马,且听说谢元朗娶的那位公主可是兴文帝的长女,深受兴文帝宠爱,这样的公主肯定是不乐意自己年纪轻轻就守寡的。
如此想着时鄢脚步却没停跟着引路的人进了营帐内。
营帐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面色苍白毫无生气,时鄢看着床上的谢元朗一时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恨吗?恨的。
怨吗?怨的。
可是最多的还是不解和愤怒。
可是仔细想想谢元朗如今是驸马,又是立了无数战功的威武将军,就连谢家也是深得兴文帝重用,突然这么一想时鄢又都了解了谢元朗的做法是为什么。
这天下会有比权势更让人心动的东西吗?
时鄢心里冷笑。
“请周大夫帮将军看一看。”
一旁伺候的人对时鄢说道。
流亡这么多年时鄢是绝不可能用真名示人的,所以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周大夫。
时鄢点了点头伸手搭上了谢元朗的脉,片刻后时鄢确定了谢元朗这伤确确实实是很重的,就这样最多能撑两个月都已经算他谢元朗命大了。
时鄢伸手在药箱里摸出一个小包裹,包裹展开是一排按照长短顺序排列的银针。
时鄢开口说道“我先帮将军扎针。”
至于扎针做什么时鄢却没有说。
一旁的侍从犹豫了一下出去请示之后便对时鄢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