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闻言不禁好奇“太子妃说的亲事?是,王家的姑娘?”
皇后微笑点头“就是王家的嫡长女,那丫头我见过,十分端庄,比起顾家的大丫头也不见逊色!”
“那可是不错的人选。”安帝笑了,心中思量着王家的声势和地位,眼中更添愉悦“月鸣,这个王家姑娘的确不错,朕见得多,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秦月鸣低着头道“那皇上,柯大姑娘可否得到赦免?”
安帝微皱了眉,顿了顿,道“朕已经说过赦免她,自然不会食言。不过,她作为叛臣之女,自然不能再在金陵城久居。相信城民们见到她也不会高兴,就让她离开这里吧。”
“皇上!”秦月鸣闻言一惊,忙抬头想要再说。
安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对了,听薛言说,她就是那个恒芳画坊的东家?哼,小小年纪的丫头,不思正经嫁人生子,却去开画坊!让她把画坊也关了吧!三日内就走!”
“皇上!”秦月鸣更加焦急,却见安帝打了个哈欠,道“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他张口还想说话,一旁的内侍已经走上近前“秦将军,请吧!”
无奈,他只得轻叹了口气,垂头出了门。
一时间,整个暖房里寂静下来。
半晌后,皇后终于开口“皇上,您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安帝无奈苦笑“朕从小便爱画,怎么会厌恶画画之人呢?只是,看出了那小子的糊涂心思,望他快些回头罢了!”
皇后也跟着唏嘘“是啊,臣妾还记得从前与皇上在夏南时的日子。那时,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烦心事,皇上每日都出门作画,日子过得悠闲而又自在”
安帝也追忆道“是啊,比起现在,朕更加向往从前的日子。只是,朕居此位,责无旁贷啊!”
说着,他伸手握住皇后的手“还好,有你在朕的身边。”
皇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不过,对于月鸣来说,也许也是一样的。若是心爱的女子能在身边,大约心也能定下来!”
安帝闻言若有所思。
是夜,月光从木屋的窗子洒了进来,柔和而又皎洁。
五皇子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若是要来照顾柯姑娘,我们下人便可办到,您又何苦亲自住过来呢?”一个小厮打扮之人在一旁说道。
五皇子将一块香丢进香炉,盖上铜制雕花的盖子,道“你们只能照顾饮食,但若是有人欺负她,大约也只有本王能弹压得住!”
小厮有些不解“殿下,您不能为柯姑娘向皇上求情吗?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五皇子勾唇一笑“有求必有舍,我不舍得!”
那小厮闻言更加不懂,摸不着头脑“殿下,你说得我越发糊涂了。”
五皇子摆摆手“糊涂便不要想了,睡了!”说罢,便自去床上睡了。
第二日,对于那几家叛臣奸党的处决告示便张贴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中,民众们奔走相告,同仇敌忾。
“就是这几个卖国贼,把我们大安金陵城给卖了!”
“枉他们一个个的高官显贵,竟然背地里做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斩立决都是轻的,叫我说,就应该凌迟分尸!”
“我们一家就只剩我一个了,那一日我正好出门去送货,不然就死绝了,要让那几家全家都来陪葬!”
人们激动而又愤怒地说着。
突然有人好奇地问“哎,这柯、楚两家都没有孩子吗?怎么处决名单里面没有一个子孙?”
大伙看了,也都生出疑问。
也有明白的,向大伙说明“这两家没有儿子,生的都是女儿,且都出嫁了。依照我大安律法,出嫁女儿便要随夫家生死荣辱,与母家无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