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一样颜色的衣裳,头上带了几颗又圆又亮的冬珠,笑盈盈的朝我行礼,也不知是太阳太亮晒的那东珠太过晃眼,还是她的笑容太过明媚灿烂,竟然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彤嫣咽了咽口水,怎么太后的神态也有些魔怔的样子,她有些后悔了,默默的问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阿娘啊,她心里无法抑制的打着小鼓有点害怕。
太后怔松了一会,扭过头看着彤嫣笑道“你阿爹,没有和你讲过你娘吗?”
“他给我看了阿娘的画像,别的,没有说。”她懵懂的摇头道。
太后颔首,感叹道“也是了,你阿爹对你阿娘一往情深,光是接受她过世这件事,就足足用了两三年。”
“我猜,你恐怕连你娘姓什么,小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太后笑着问道。
彤嫣连连点头。
太后轻笑一声,“你阿娘是赵家的小姐,小名一个柔字。”
她看着彤嫣懵懂的表情,解释道“赵家就是平阳侯家,你娘是平阳侯府的小姐。”
彤嫣点了点头,原来阿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侯府的小姐,还做不了王爷的正妻吗?
困惑之间,又听见太后接着道“我听说,去那个什么县找你的时候—”
“丰县。”彤嫣提醒道
“对对对,丰县,去丰县找你的时候。”太后连连点头,“平阳侯世子也跟着去了,你可看见他了?那就是你表哥。”
“哦—”彤嫣恍然大悟,是了,那男子好像就是平阳侯世子,那时候她光顾着赶快离开那个噩梦之地了,也没细问,没想到竟然是她的表哥,怪不得和阿爹一起去呢。
只是怎么后来也没人告诉她啊?
“不过你见了他可不能叫他表哥,也不能明着认平阳侯一家,你可要牢牢记得。”太后面色严肃的告诫她。
“啊?为什么?”彤嫣越听越糊涂了,怎么还见不得光?
太后皱了皱眉头,敷衍道“总之你记得我说的话就是了,有些事情是上一辈的隐私,不是你们晚辈该打听的。不过私下里,你还是可以和平阳侯走动的,知道了吗?”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厉了,彤嫣心里委屈,也只能点了点头,不敢再问。
见彤嫣乖巧听话,太后满意的笑了,笑容没维持多久,又怅然若失道“你和赵柔,既像也不像,她从来不似你这般听话,她虽然长得娇柔精致,名儿里也带个柔,可是却偏偏活泼开朗,善良仗义,她这一辈子,都倔强又肆意,只有一回听了话,可就是那一回葬了终身。”
彤嫣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都说的一些什么啊。
太后的情绪明显的低沉了下来。
这是哪跟哪啊,彤嫣一头雾水,想要安慰太后,也不知从何说起,她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葬了终身了呢?
吉玉伴着銮驾,将她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太后既然没背着她,就说明这事她听了也无妨,毕竟她是太后的人,是绝不会往外说的。
她心思玲珑,小脑筋一转,笑着安慰道“娘娘,恕奴婢多嘴,这柔小姐,既然生得美丽善良,想来定是花仙转世,前来渡劫的,这了却俗事,自然也就回天上去了,您瞧,她这不还怕您和王爷伤心,特地留了一位小花仙伴着您和王爷呢。”
太后听了,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彤嫣听着,暗暗替吉玉捏了一把汗吉玉啊吉玉,你有所不知,我阿娘就是因为我被拐掉了,才会一蹶不振,抑郁成疾而亡的,你这马屁可算是拍在马腿上了。”
吉玉见太后和昭阳郡主都神色复杂,才晓得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了,她赶紧低下头,不再多言。
一时之间,除了宫人们的脚步声和衣襟摩擦的声音,很是寂静。
太后闭了眼睛,面无表情的靠在靠背上,呼吸平稳,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