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兹抬起微低的头，愣了愣。
“需要放大镜吗？我怕你观察得不够仔细。”
“咳。”杰罗兹轻咳一声，尴尬地转过头去。
萌芽首领侧头冷冷地看着他，“别停啊，多扫兴，不如你也把衣服脱了吧。”
“首领，这……不太好吧。”杰罗兹跟个娘们似的妞妞捏捏。
萌芽首领故作生气道“你也知道不好？”
“哦哦哦！”
杰罗兹赶忙把身上穿的衣服脱掉递上去，只留下一个裤衩，不过他体质强大，还不至于在北洲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萌芽首领接过杰罗兹递上来的衣物，不过杰罗兹却是愣了愣才撒手。
“首领，你身上的疤呢？”
“声音也变了好多……”
在萌芽首领穿衣服时，杰洛兹又上下左右打量他一番，如果没注意到萌芽首领的面容，他还真会忽略掉这一点。
萌芽首领的真容，他可是见过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但现在……引女人犯……
“这不重要。”
萌芽首领打断了他的思绪，从衣物上撕下一块布，绑在头上，只露出双眼，他接过因瑞斯替他收好的黑色手套，将之戴在双手上，拉紧。
“我之前的东西，有妥善保管吗？”他主要是指之前换下的黑色长风衣内兜中那个金属盒。
“首领放心，我一直妥善保管着。”因瑞斯颔首道，她犹豫了一下，又关心道“首领，你身体没问题吧？”
被导弹正面轰炸，她觉得问上一句“身体没问题吧？”真不过分，正常情况下都直接收尸了，还是碎的那种。
导弹也是要面子的。
“无妨。”
萌芽首领说完这句话后，陷入沉默，杰罗兹和因瑞斯以为他在考虑之后的安排，静静等到他的指示，并没有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其实萌芽首领突然很想问“你们是效忠的是我，还是萌芽组织的理念，又或者你们心中的仇恨。”
因为他准备发动对六国的战争了，而且准备制定些有驳以往的规范，在战争开始前，他想问问自己嫡系对他的看法。
他想了想，终究没问出口，经过本尼特那件事后，他已经了解了。
——在得知旧时代战争背后那荒谬的真相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不会有任何人能理解。
至少现在没了。
长久的沉默……
“首领。”杰罗兹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他问道“你突然改变原有的安排，是有什么计划吗？”
他指的是萌芽首领硬抗导弹这件事，虽然萌芽首领抗下了导弹的攻击，但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没有意义的，这点让他琢磨不透。
不过，在他心目中，首领是个能将事情安排得事无巨细的人，所以他对首领是无条件信任的，认为首领此举必然有深层次的意义。
不然的话，他之前也不会不为萌芽首领力场加护。
“嗯，是有其他考虑。”
萌芽首领眯着眼眺望夜空，沉默片刻后，他道“相比军队，超能者单体拥有更强的机动性，而我有着影响一方战场的能力，会让六国方面投鼠忌器，不敢分兵多处，同时会加固内部的防御，导致其难以组织起攻势。”
“这种情况下，他们会被国境内的萌芽分基地牵扯得很难受。”
“可是这样的话，你的力量提前暴露，六国方面做好了对付你的准备，我们也很难扩大战果，更没办法打出你本该发挥出的奇效。”杰罗兹提出了心中的顾虑。
萌芽首领面罩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如果我的实力止步不前的话，的确会如此。”
杰罗兹眸子微微一亮，想到萌芽首领之前能级短时间飙升的情况，他道“首领，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