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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出了一个错,要是再让天煞剑宗的人把问天圣殿的面子给掀了,把自己的威严踩在脚底,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结果,赶回来的他,发现施柳江一个外门的区区执事还在犹豫,敢于挑战自己这个核心弟子的威严,火冒三层高,把在元箫那儿受的憋屈也发到了他的身上。
“你还犹豫,你还犹豫,你还敢犹豫?!”
君莫醉“啪啪啪”的拳拳到肉,施柳江不多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歪嘴斜鼻,还留着鲜血和哈喇子的猪头。
“啪!”
这一下,可不是施柳江在挨打,而是君莫醉自己的脑袋被敲了一下。
“啪!”
君莫醉扎着玉冠,梳着高髻的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君莫醉恼火地放下施柳江,回头一望,一张满脸写着我很老实的青年面孔,放大在他的眼前。
君莫醉顿时遍体生寒,连一根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师…师兄。”
不对,这不对。
帮助天机老人修好问天镜的方成理,转着圈地打量起浑身不自在的君莫醉,以他对自己这师弟的反应,霎时就知道出大事了。
居然没在喝醉,还一幅揍人的狂暴状态,能不是出大事了吗。
方成理本来是循着元箫觉醒那天的异相才来到了琉光城,生气于自己当了那么久的壮丁,这小子逍遥了这么久才敲了他两颗爆粟,哪知道这小子还有更为重大的事瞒着自己。
难道是?
方成理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花怒放地眉开眼笑起来。要是这小子真把代收徒一事搞砸了,嘿嘿!
方成理做作地做出一幅悲苦的样子,询问起道体的去向,君莫醉顿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还不待君莫醉解释和昏头昏脑的施柳江搞清楚状况,方成理的嘴角就激动地抖了起来,拿出一个万年玄铁制成的玄龟壳,开始“嘟嘟嘟”地狂按了起来。
为什么发抖?
因为,他想笑,又觉得时机不对,他不怕君莫醉,可他怕被天机老人给收拾。可是,自己又克制不住,这才控制不了地抖动。
“师尊,师尊,出大事了……”
方成理的怪腔怪调刚刚出声,君莫醉抢夺玄龟壳不及之下,立马挨揍了。
那帆布制的拖鞋从天而降,“啪”地一下落到了君莫醉的脸上,砸下了好大一个拖鞋印。
“师尊,师尊,我知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把弟子找回来。”
天上下起了好大的拖鞋雨,帆布的、绸布的、草编的,无一例外全都臭烘烘的,都是天机老人最近修补问天镜给穿的。
琉光城的人们回去拿伞已经来不及了,虽然,那个好像也没多大用,但好在,这些数十双拖鞋,无一例外全落到了正在奔逃的君莫醉一个人的脸上。
眼看最后一只拖鞋似乎有转向的举动,方成理连忙应道
“师尊,我去帮忙,我去帮忙。”
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但此时,方成理的应对,他自己很满意。
不能让师尊看出来,自己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建立在他愤怒的基础上的。嗯。
炼丹师公会内,孙昂然对着那一个九尺之高,宽三尺的石塑雕像发了愁。
他本来是准备按照元箫穿好的炼丹师丹袍,来推断元箫的胸围和腰围等尺寸,但,阴差阳错之下,元箫硬是一回也没能穿上,那这石塑雕像来怎么刻呀?
皮康摇头晃脑地说道“会长,元大师胸有沟渠,肚能撑海…”
“是能撑船吧?”
皮候不忍看着自己兄弟出洋相,及时纠正道。
“那也没差了。” 皮康也没在意。“既然如此,我觉得元大师应该胸有六尺,腰也至少有四尺才对,不,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