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一个愿意陪她云游四海的男子,这句话说出来都觉得十分浪漫又叫人向往。但是,终究是佳人难觅,这世间哪里会有那么男子愿意放弃功名利禄,和你一起周游列国。
“河间王说的在理。待到太后大寿时,念情便可一饱眼福。”
谢玉衡点点头,“既如此,我的药也送到了,本王就先行告退?”
明明告辞的话是从谢玉衡口中说出,他竟还用了疑问的语气,仿佛在征求江念情的意见。江念情点点头,目送谢玉衡走到窗户口,余光却瞄到一个熟悉的物件。
“且慢,河间王好像落下了什么。”
江念情从地上捡起眼熟的香囊,上面还有她自己留的“卿卿”二字,正是从前谢宁心说她丢失的那个香囊。
“这香囊?”江念情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谢玉衡。
后者立刻紧张起来,一只手在背后握紧折扇,思索如何回答。
“这是,本王在府中捡到的,”谢玉衡慌得一滴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失掉了平日里的端方,“江姑娘识得?”
“自然,这便是多日前灵玥郡主丢失的香囊。”江念情反复查看,发现除了“卿卿”二字处有些磨损,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不像是丢失在庭院中多日风吹日晒的样子。
“既如此,此物也不方便再还给宁心,不如放本王这里,我帮江姑娘处理掉?”
谢玉衡从江念情的手中拿过香囊,也不等江念情的回答,便一鼓作气地打开窗户轻声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奇怪。”江念情小声嘟囔道,是她的思想落伍了吗,现在都能随意接受女子的香囊了?
江念情随手合上书本,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由于受伤,江守向太学请了一周的假,顺便给江念情带回了《女戒》等书,吓得江念情以为江守知晓了昨夜谢玉衡偷偷到访的事情。
不过江守说“念情也已经十四了,明年就要行及笄礼,先把这些读懂,到时候也好侍奉夫君。”
“是。”江念情暗自舒了口气,坏事没被发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