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上看只见下面纠缠成了一团,刀剑相接的声音骇人心魄,秦起在这三十人中竟丝毫不落下风,可是,他杀死了一批,便会有下一批围上去,且这些杀手的身手都不允许他有片刻分神。
杀手们自是早有准备,毕竟要杀的是秦家的将军,幸而秦起手中并无银枪,一只羽箭精准的射入包围圈中,秦起的脚下。
顿时一阵黄烟弥漫,四周的杀手早有准备,迅速服下了解药,秦起也急忙捂上了口鼻,这样一来他便只有一只手可用,四周的杀手同时出手,秦起捂住口鼻的手被迫放下了。
被钳制在一旁的玉夙早已挣扎的没力气了,身后的两个仆从按着她肩膀的手没有一刻松懈,她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中了计的侯爷中了一箭又一箭,身上挨了一刀又一刀,嗓子也早已喊哑。
小姐醒来后该,该有多内疚啊……
这时,秦起抓住一支箭羽猛地向山上掷去,可由于那药物,他将曾邺成的位置看成了山上弓箭手的位置,羽箭直直飞去。
钳制玉夙的两个侍卫急忙上钱护卫,这给了玉夙空子。
玉夙当机立断拽下口中的粗布,半跌半就地扑向亭中的季楚,她知道要是这一次叫不醒小姐,怕是曾邺成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玉夙一声都没喊,而是径直咬上了季楚的手掌。
季楚吃痛,眉心蹙起,俨然要醒了。
曾邺成没想到玉夙竟然如此大胆,右手猛地钳住玉夙的脖子,可她还是不松口,直直地盯着季楚。
就快了,小姐你快醒醒啊!
曾邺成怒不可止,强硬地捏上玉夙的下颚,那力道,像是要直接把她的下巴捏碎的,待曾邺成掰开了玉夙的嘴是,玉夙的嘴也早已裂了口子,嘴里还混着季楚手上的血。
他一脚踹在了玉夙的心窝上,玉夙的头硬生生地撞到了凉亭的石栏杆上。
这时季楚也醒了。
季楚定神后,看清眼前玉夙的狼狈样子,顿时惊醒,从曾邺成怀中挣扎站起,身子还有些晕。
“公子,郡主安排的人快来了。”
曾邺成看着季楚,眼中满是不甘心,侯府的那个探子告诉他郡主特意雇了流寇来杀季楚,他便想将秦起解决后带着阿楚离开,顺便将杀害秦起的罪名嫁祸给那群流寇,到时他就假装外出采买而擒住那群流寇,便能从流寇尸体上“搜查”到那边防图,秦起这祸国奸臣的罪名便是坐实了,而他,作为查获者,定会受到封赏!
可眼下,阿楚提前醒了,怕是一时半会她不会走的。
看向下方,眼下雪已经小了不少,只见曾邺成半跪在血泊中,身体摇摇欲坠,于是曾邺成对阿数说道:“你先让他们撤,别让那流寇看见了。”
在杀手隐去的那一刻,秦起挣扎地想要抬眼再看一眼季楚,可最终他还是晕了过去。
“阿淮!”在曾邺成纠结的那一刻,山下那刺眼的血色早已让季楚清醒了,听刚刚曾邺成的话,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曾邺成攥住了季楚的手腕,“阿楚!跟我走吧!”
不走的话,那些流寇受了高簌的命令,定会杀了季楚的。
季楚狠狠地甩开了他,并抬腿给了他一脚,冷笑着看向他说道:“曾邺成,你现在可真是耍的好手段!”
许是近日握着许多京城给的势力惯了,曾邺成顿时觉得面上羞火,站起来了竟然恼了,他指着下方讥笑道:“我耍手段?你可知那秦起是个什么货色!自从他父亲卖国,他为了往上爬什么没做过!草菅人命,假证陷害,强夺盐产,为了向太子示好,但反别的官员稍微对太子加以不满,第二日便会暴毙!”
“若论狠毒,若论心机,若论奸佞,谁比得上他秦起!阿楚你莫要近墨者黑,以前嫉恶如仇的你上哪去了?!啊!”
“你久居他的后院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