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阮家村在落日余晖的掩映下到处金光一片。虽然仅是初秋,但坐落在大山脚下的阮家村,已经让人隐隐地感到了一丝肃杀之气。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农人们抢收庄家的最佳时间。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从忙着在田里抢收着庄家,只有孩子们留在家里。往日这个时候,孩子们也是不会安分的待在家里的,即使不聚在村中玩耍,也一定会跑到田地里去“帮着大人们收割庄家”。大人们也早已习惯了孩子们的这种捣蛋行为,那种丰收的画面,在孩子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悦。
可是,经历了飞羽将阮青云震伤一事后,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再出去玩了。特别是太阳即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分,他们一想到飞羽那可怕的样子,心中就莫名恐惧不已。
整个阮家村显得分外安静。
突然,几个人影在落日的余晖中一闪而过,朝着村边飞羽母子所居住的小院飞掠而去。为首之人正是阮家村的里正阮寿安。
“就在这里。”阮寿安异常恭敬地对着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说道。
这位白袍中年人头戴玉冠,腰挂长剑,一双银灰短靴虽经跋涉,却是一尘不染。其双目一直警惕着盯着院落中,好似这院中有其极为感兴趣,又极为忌惮的东西似的。
阮寿安当即准备闯入院中,却被这个白袍中年人拦下“不要打草惊蛇!”相继朝身后的几个同样身穿白袍的手下做了个包围的手势。那几名手下立即会意,悄无声息地向小院两边迂回而去,很快便将小院包围起来。
白袍中年人又对阮寿安耳语了几句,阮寿安面露喜色地点了点头,很快装出了一副邻里之间相互串门的神情,轻咳了一声,敲了敲门说道“飞羽娘在家吗,我是阮家村里正阮寿安,有事找你。”
白袍中年人和阮寿安静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回音,四目相视后不禁同声惊道“不好!”随之阮寿安一脚将院门踹开,两人一前一后朝屋中掠去。
待两人将屋内屋外,房前房后都找了个遍后,才终是不甘地相信了飞羽母子早已离去的事实。
“蠢货!为何不早禀报。”白袍中年人对着阮寿安厉声大骂。
“展堂主,这也不能怪我呀,谁知他们母子就是圣主大人传召通缉的那个……”
“住口!”此时正好那些围在院子外的白袍人手下已知晓欲抓之人逃走,从院外掠入院中,白袍人好似生恐被手下听到阮寿安的话一般,当即厉声制止。
随之,白袍人对着阮寿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又故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那些手下道“你们都去外面待命!”
“是!”那些人齐声应道,纷纷又掠出院外。
白袍人好像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又朝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在确保院中只有阮寿安他们两人之后,才又压低着声音恨恨地对阮寿安说道“你想找死不成,圣主大人传召通缉之事,是绝密中的绝密,如此无所顾及的公然说出,万一传入圣主大人的耳中,你我都会死得很难看。”
“是,展堂主,是在下唐突了。”阮寿安好像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阵后怕不已。
看到阮寿安唯唯诺诺的样子,白袍人好像也懒的再跟他计较,继续低声说道“他们母子半年前就搬至了阮家村,这半年你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刚刚有所发现,又被她发觉跑掉,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想回宗门?准备一辈子都待在阮家村吧。”
阮寿安听了白袍人的话后,一脸的沮丧之色。阮寿安在阮家村已经足足待了十年之久,他曾经也是剑雨宗的内门弟子,若不是因一次犯错,被贬至这阮家村,此时早已是宗门中的中坚力量。这阮家村虽说也是剑雨宗的外围势力,作为阮家村的里正也能多多少少的每月从宗门得到一些修炼资源,但那与宗门的内门弟子的待遇是完全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