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忘了浓妆底下,大家都长得什么模样了——
越像越可怕,族长夫郎起了一身冷汗,这样一想,还真觉得可怕。
于此同时,杜姜氏也在偷偷瞅着族长夫郎的脸。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相处几十年的妯娌是个陌生人——
“青河阿,你跟爹说实话,爹和你大姨夫这样是不是真的很丑?”
杜青河被问的一愣“不、不丑,爹和大姨夫一点都不丑,你们别把小妹的醉话放在心上,等她酒醒了就好了。”
族长夫郎目光也看向自己的女儿,刚想问她,杜青波就垂下头,往嘴里扒了一通饭,塞的嘴巴满满的。
女儿在逃避他,他就问老伴。
“杜守意,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杜守意“瞎想什么,十里八村,哪个村的孩子不是打小都是看着你们这样的妆容张大的,多少年都这样了,早看习惯了。”
族长夫郎“习惯?你们女人不是喜欢看男人这样化妆吗?这么说的跟委屈你们似的?”
杜姜氏“是啊,男以悦己者为荣,要不是妻主爱看,谁会花这么大力气每天化妆的?”
杜守心小声嘀咕“谁爱看呐——”
族长夫郎叹气“我想起来了,小时候也是看着这样的妆容张大的,当时怎么不觉得可怕呢?偏偏经青羽这一孩子一说,我心里愣是毛毛的,瘆得寒毛都起来了。我都怀疑脱了妆,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说完,族长夫郎站了起来。
杜守意“你干嘛去?”
“洗脸!以后老头子我不化妆了!”
杜姜氏也跟了出去还是少年郎时,他最希望的是能如爹爹一样,每天描这细细的眉毛,涂山白白白妆粉,在涂上鲜红的胭脂,不觉得这样后,他就是最美的男孩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美,所有人都说它美时,它就是美,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而杜青羽则是一路晕乎乎的被掺着回家。
一路上嘴里没闲过。
“你不生气啦?”
“不生气就笑一个——”
“你知不知道,之前你对我冷脸,我有多难受——”
柳宴安被问的内疚,沉默片刻侯,郑重道“是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永远相信你,好不好?”
“好!”
路上也难免碰到出来转悠的族人。
族里一男性长辈看到了,捏着鼻子问到“吆!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杜青羽眯着眼睛瞅了过去。
喝!烈火红唇、大白脸!这就样还掩不住青青胡渣。
“血盆大口!”
杜青羽高呼一声。
男性长辈懵了“什么玩意?什么血盆大口?”
杜青羽又高呼一声“辣眼睛!”
“什么意思?”
“丑!唔唔——”
柳宴安捂住杜青羽的嘴,“叔,她醉了,我先带他回去,闲了再聊。”
说完,柳宴安顾不得旁人的目光,拦腰抱起杜青羽,快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