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香露是这么个作用,还好太贵了我用不起。”七筒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后知后觉想到,因为贫穷躲过一劫,心中好像有点不是滋味?
看来她要努力办事存银子了
“怕什么,这香要三者兼具,才能发挥作用。”
尽欢,薄荷香,与男人欢好,三者缺一不可。
“原来如此。”七筒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玉衡心里微叹一声。
一个失宠毁容,身带恶臭的公主,连普通百姓都不如。
建平公主的结局,可以预测。
她也不想这般恶心人,谁让她仗着有权有势,不过是跟她表哥打个架而已,居然三番两次逼她去死。
不让她自顾不暇,松雪院的秋千不知又会断几回。
这个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京城,还是离得远一些吧。
想到要离开京城,玉衡正了神色,对着七筒问道,“送你回蜀地还是与我们一道去西宁?”
严格来说七筒与玉衡不算主仆。
七筒原本出生蜀地殷实的富户家庭,上有三个哥哥。
母亲酷爱打麻将,怀胎十月还未生产。
七筒母亲麻将瘾发作,拉着邻居几个妇人凑了一桌开打,第一把抓到七筒自摸胡了,刚好肚子破水,发动生产,生下个女儿,她亲娘心血来潮,给她取了个七筒的小名。
玉衡和齐世吉到蜀地游历,玉衡顺手帮路人抓了个小偷,那个路人就是七筒的爹娘。
七筒目睹了抓小偷的全过程,撒泼打滚要拜师学艺,七筒爹娘不同意,这小妮子就偷偷溜出来跟在师徒二人后面。
愣是坚持跟了五里地,最后还是齐世吉发现七筒天生神力,出面打消七筒父母的顾虑,将她收入门下。
“当然是去西宁了。”
七筒理直气壮道。
“你出来也有一两年了,不回去看看家里人吗?”
“不去,有什么好看。”
娘天天只知道打麻将,哥哥们书呆子一堆,爹爹木头一个,没趣得很。
“一去西宁,也不知何时能回来。”玉衡再次提醒她。
“姑娘,没关系啦,到西宁安定下来,想他们了我再回去。”
“也罢,你自己决定。”
她也是提醒一下。
儿女在外,哪有做父母亲人的不惦记,她年纪小,还不太理解吧。
“去小厨房看看,环儿给你留了好吃的。”
玉衡捏了捏她的红苹果小脸蛋,笑道。
“是嘛!”七筒眼睛亮晶晶的,眯成一条线。
七筒急不可耐的站起来,“姑娘,我去啦。”
玉衡弯了弯眉眼,笑着点头。
七筒前脚刚出去,林砚后脚就走进来。
夜色清明,窗外一轮皎白的明月高高挂在枝头,除了吹拂进来的清风,周围一片寂静。
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白皙的面庞染上绯红。
他踟蹰了一下,轻声开口问“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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