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还是不自觉地在琢磨何退的身份。
何退也懒得理会这些前台的娘们儿,这些没见识的,找丈夫也找不到像样的。
心中鄙夷着,何退被领着去了一间房。
楼梯口,见着两个坐椅子上打瞌睡的枪手,听到脚步声之后,立刻睁眼,只是依然双手环抱,仿佛只是被人惊动了一般。
瞄了一眼何退,继续闭目休息,一副偷懒的样子。
笃笃。
敲门之后,门很快就开了,打开之后,才看到门后面,也是有一张椅子,显然,刚才开门的人,就是坐在这里。
“何老板,来得挺早啊。”
脸上带着笑的年轻人,眼神就这么瞥了一下何退。
这让何退很不爽,但还是忍了。
“叨扰。”
这次何退说的,便不是本地方言。
“请。”
“有劳。”
何退两句话拢共四个字,却是让领着他过来的前台姑娘惊了一下。
进去之后,何退就看到甘正我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人到中年还熬夜,却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可见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
“甘相公,我……”
“自我介绍一下。”
甘正我直接打断了何退的话,“甘正我,湖南义勇军湘南军代表。”
“义、义勇军?!”
何退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转身就走。
但是猛地想起来,门口和外面还有人,顿时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道,“甘相……甘代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义勇军是太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如何?”
“何老板,稍安勿躁。坐。”
一张椅子摆在了他的身后,何退额头上冒着汗,周围几个汉子,他白天已经见过,都不是什么善茬。
那种气势,不掺假的。
他娘的,自己是脑子成糨糊了?
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
不对!!
能住进“鹤州铁路货运中心”招待所东楼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
湖南义勇军湘南军代表?
湘南……
猛地一个激灵,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不确定。
他亲哥是道州州长不假,但他不是啥也不懂的纨绔子弟,否则也不能单枪匹马就在鹤州这里站稳脚跟。
“何老板,甘某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跟你,还有你的兄长何道州合作。至于诚意,我想,我教育部、义勇军双重身份,没必要多加解释吧?”
“甘、甘代表……”
吞咽了一口口水,何退这才小声道,“甘代表应该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是被道州人排挤出去的。就算家兄是道州州长,那也是有名无实,当初在衡州,写一些拍马的文章,还能厮混,湘南那地界,拍那些当地老世族的马屁,那也要他们听得懂啊。”
“他们听得懂。只要你们何氏兄弟愿意合作,甘某可以保证,让他们明年开始,就学会附庸风雅。”
“何老板不信?如果说何道州的州长身份,是有名无实。那么,只要合作,‘湖南护国委员会’的常务委员,多一个何仲举……又有何妨?须知道,这不过是王委员长,一句话的事情。”
下意识要摸烟的何退,手指哆嗦了一会儿,忽然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刚才把烟给那些巡逻警察了。
正愁恼,却见一包烟抖在了自己的面前,已经有一支烟弹了出来,顺手就抽了一根,非常连贯地放在了嘴上。
刚叼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只让他羡慕的银制打火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