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来。
略略用了几口粥,撤下饭桌后,她靠在湘妃榻上,对着窗边的亮光看了会儿书,又觉无趣,忽的眼光一扫,瞥见一旁的针线篓子,那是一件还未完工的婴儿肚兜。既知道了淑然身孕,她好歹得做一点针线活意思意思,大约是许久没做活了,手指生疏了不少,堪堪绣出一条锦鲤的轮廓,就花去快一个时辰。
正是晌午,房中寂然,阳光照着有些神思恍惚,嘉月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再醒过来,天色有些暗下来,起身叫人进来梳洗了一番,转念一想,又打发了人去厨房打点,并让玉枝去静室请王爷来栖梧居用晚膳。
可直到掌灯时分却还是看不见人影,打发人去问,才知道辰王今日竟是已在苏氏房里了。
刹那间心急剧下坠,全身骤寒,神色一时惊一时痛一时疑。
见她脸色不好看,下边的采苓劝道“许是王爷有什么事……”
对着满桌精致的菜,嘉月淡淡然一笑,她一低首,两滴泪珠从目中涌出,坠落于地上。眼中神色似香火染燃过,唯余一片灰暗冷烬。
果然只要尝过甜头,就再也吃不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