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见到久别的父亲回到家里,一个个欣喜若狂,争先恐后地跑到李飞虎跟前,伸手去够李飞虎腰间的褡裢。
李飞虎没有让儿子们掏褡裢里的东西,而是一边向堂屋走一边说道“别急,都有份。外边冷,进屋去!”
“天哪……”武盼男见李飞虎回家心里惴惴不安,“这该死的冤家天刚亮回家了,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成心要捉奸成双呀?也不知道大龙回去了没有,我可咋办呀?”
心慌意乱的武盼男在屋里直打转,等到了李飞虎进屋,她强装笑脸,亲自摆上糕点、捧上烟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望着桌子上的糕点,李飞虎的三个儿子流着口水。
武盼男见状把糕点分出大半给三个儿子,让他们到外面玩,然后强装笑脸对李飞虎道“当家的,我看明春把镇上的店铺盘出去一间吧!”
“怎么啦?”李飞虎不明就里地问。
“你看你整天在外面忙这忙那的,我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三个鬼小鬏一点也不听话,都烦死人了!”武盼男抱怨道。
“哪家小鬏不够人啊?”李飞虎回应道,既算是安慰武盼男,也算是反驳她的话。
武盼男继续道“就在大前天,小德金和小德银还把后庄三寡妇家的小羊给偷偷地抱回家来,捆上蹄子说‘玩麒麟’,三两下就把人家的小羊玩死了。
那三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跑我家院里连哭带嚎,我赔了她一口袋小麦才把她打发走。”
“赔了就赔了吧,事情摆平了就行。”李飞虎笑着说。
见李飞虎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躁易怒,武盼男觉得很奇怪,心中笑道
“瞧我紧张的!他要是捉奸应该是半夜回来呀!不知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起这么早往家里赶。
他要是在丁家茶楼窑子里过夜,是用不着起这么早离开的。莫非也是在谁家偷情呢!”
想到这里,武盼男便大着胆子说道“再说,我现在一吃饭就呕,身上也几个月没来,好像是怀上了。”
一听到“怀上了”,李飞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啪”的一巴掌打在武盼男的脸上,咆哮道“是谁的野种?快说!不说我弄死你!”
对李飞虎的暴跳如雷,武盼男早已有了承受力和心理准备,同时,她还不知道李大龙回去没有,自己闹腾一下,也能吸引李飞虎的注意力,让李大龙有机会溜出去。
于是,武盼男趁势捂着脸坐在地上撒泼“你个遭天雷的,还‘谁的野种’!你交出人来!
我自打嫁到你家来,整天做牛做马,受着不是人受的罪。
你整天在外边泡窑子不说,现在还污我清白,这日子没法过了!”
见李飞虎哑口无言,武盼男爬起来冲到屋里,摸了根绳子嚎叫着“老天爷啊……让我去死吧……”
哭归哭,嚎归嚎,可武盼男却在心里洋洋得意“还他妈说什么‘不说我弄死你!’骗谁呢?我要是说了,那他不弄死我才怪呢!”
一听武盼男要寻短见,躲在西厢房偷听的李大龙,心中大惊,刚想冲出门,却又赶紧缩了回去。
见到武盼男寻死觅活的样子,李飞虎忽然觉得她真像个贞节烈妇,便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能够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并且很快想起来两件事。
以前他在凤凰城做生意时,经常住在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沈云喜家。
李飞虎在凤凰城经常赌钱,一次输得太多,欠了一屁股债,被人扣下,他不得不求助于沈云喜。
索云善二话没说,替李飞虎还了赌债,把他赎了回来,还借钱给他维持生意。
在沈云喜的帮助下,李飞虎生意做得不错,又在赌场上赢了不少。他还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