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是了解自家姐姐的。
姐姐的这个脾气,殷兆儿讲了,她会信吗?或者说,殷兆儿有机会讲吗?
姐姐是被宠大的沈家长女,父亲和舅舅百般疼爱,自小养在先太后身边,先太后没有女儿,把姐姐当亲生的公主一样带大的,听三哥哥说,姐姐出生那几年,周朝常年战乱,母亲陪着父亲征战沙场,从来都没担心过自己的这个女儿,先太后也如母亲所托般,将姐姐养的很好。
这样长大的姐姐虽聪慧伶俐,但也少不了任性骄纵,殷兆儿当时怕是也有苦难言,不过好在雍王爷是真的喜欢自家姐姐。
“好了、、好了、、是妹妹不对,不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沈淑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姐姐,竟也不心疼。
“我先前讨厌她,是因为我家王爷,我现在讨厌她,是因为你。”沈灵擦着眼泪说。
“我。。”这话多少让沈淑有点儿懵。
“初春少女被掳一案,明摆着就是她和殷太师合起伙来欺负你的,你身子本就不好,她们更是一门心思的让你不好过,我想着就来气。”沈灵的话让沈淑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个姐姐待她与旁人有很大不同,沈淑八岁以前,两个人面都没见过,她住到慕府时,先太后不舍得姐姐,姐姐便还是养在皇宫里,每次去慕府,都要跑去看她,看她衣衫不整,下次再来就给她带衣服,看她吃的不好,就偷偷在怀里揣着热乎的粥给她拿过来,有两次,碰上她从慕府往外逃,虽然吓的直掉眼泪,但也都把她放走了。
于沈淑而言,沈灵这个姐姐是当得起的。
“姐姐也不要整日都操心我,三哥哥的婚事也该问一问。”沈淑怕在说下去,自己也要掉眼泪,只得岔开话题。
“三哥哥真的看上安雪了?”沈灵接到沈淑的家信说,三哥哥明年可能要成婚了,新娘应该是安雪,就缠着雍王,着急忙慌的回了国都城。
“想来是真的。”沈淑抿嘴喝着茶,止住笑意。
“怎么就看上安雪了呢?若是欧阳家的那位,还好办些。”沈灵一想到安雪,就有些头疼。
“欧阳家的那位也定了人家,许给蠡家了。”沈淑说着放下了手中茶杯。
“蠡测吗?”
“嗯”
“老天。。圣上就不管管吗?这么乱的关系,他的朝堂还想不想安稳了。”沈灵真是越听越觉得乱。
“朝堂上还好,大家貌似对这两门亲事,都挺看好的。”沈淑笑着说。
“啊。。父亲带兵打仗的时候,和安宰相那是水火不容啊,一个主战、一个主和,说是年轻的时候,还打过架呢,这现在要结亲家,还不喷出一口老血来。”沈灵的话,让沈淑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在说欧阳家和蠡家,虽欧阳石和蠡测关系还不错,但两家封诸侯的时候,就为争地一事,在两国边境打的不可开交,虽现在好了些,但也是冲突不断,这怎么结亲啊,原也该是欧阳家许给我们家,蠡家迎娶安家啊!”沈灵边说边摇头。
“是啊,可是缘分这个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三哥哥在去年的女儿节上遇到了安雪姑娘,两人因为一盏花灯结了缘,这蠡家公子因偶然去了趟欧宅,碰巧喝了壶欧阳姑娘泡的茶,就动了心思,这缘分啊,来了挡是挡不住的。”沈淑也觉得这两桩婚事有意思。
“听妹妹。。不。。娘娘这话,这两桩婚事,是定下来了?”沈灵此刻还是觉得这样结亲很是不妥。
“嗯,圣上都默许了,应该没什么变动了。”
“那我今日可要回家去看看父亲,他老人家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沈灵想起父亲和安宰相的陈年旧事就觉得堵得慌。
“父亲和安宰相,两日前在习武场上过了几招,内史说事后两人还坐下来喝了壶茶,看样子心情不错。”沈淑说着话,想到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