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浇的护卫。”
“你在做什么?通敌卖国吗?”姚归宁自己知道这句话有些重了,却依然忍不住说出了口。
姚归絮看着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眼里的失望,无奈的笑了笑说“在姐姐眼里,絮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絮儿,你自小任性,做事从来不考虑旁人的感受,但这不是在有虞,容不得你任性妄为了。”
“所以姐姐问都不问,就认定我通敌卖国吗?”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什么了?”
“月黑风高的,你在这里见寒浇的近身护卫,你还想做什么?这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了,对不对?之前在有虞的布坊里也是见过的吧?或者你做过更过分的,在暗夜里和那个退了婚,不要你的少国主私会,对不对?”
姚归宁的话,像一根根银针一样,扎在姚归絮的心头上,每一针,都在滴血。
“你为什么不说话,敢做不敢当吗?”
姚归宁因为葛覃醉酒后的真情流露,心绪难平,即使躺下了,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一出主殿,拐进内院,就看到了姚归絮和坚甲,他们的对话,她一句都没听到,但两个人暗夜相见,想也知道要干什么。
“对,我是和寒浇暗夜幽会过,我是喜欢寒浇喜欢的欲罢不能,我就是为了要帮寒浇除掉葛覃才嫁过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姚归絮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了。
彼时,葛覃酒劲儿刚过,醒来不见姚归宁,便出门来寻,此刻正站在内院的拱门外。
“姐姐,你就真的比我好吗?你为什么一门心思的要嫁给葛覃呢?就因为他鱼汤做的好喝吗?羲和说,你早就知道葛覃是夏后氏的血脉,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死心塌地一定要嫁给葛覃的,葛覃刚来有虞做庖正的那些日子,你为什么每天都抱着开国竹简看啊,为什么一直让你原本不喜欢的魏师姆讲里面的故事啊,还不是为了确认,葛覃到底是不是夏后氏的血脉吗?”
姚归絮心底的怒火被姚归宁的质问,瞬间点燃了,她明明会为了姐姐拼命,但此刻姐姐竟这般诋毁她。
“你刚刚跟寒浇的护卫说什么了?”姚归宁知道,在这么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两个人更加愤怒的互相指责对方。
“什么也没说。”姚归絮发泄完,渐渐恢复了平静。
“什么也没说,你会哭成这个样子?”姚归宁反问到。
“寒浇受了重伤,还没有完全好,他想让我帮他,我拒绝了,我和我最喜欢的人成了敌人,我不能哭吗?”姚归絮说着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君上,夜里凉,您怎么站在这儿呢?”
使役的话,在暗夜里像惊雷一样在姚归宁和姚归絮的脑子里炸开了。
姚归絮震惊的看着姚归宁,姚归宁则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转瞬冲着姚归絮抬了抬头,示意她回自己的侵殿。
“孤头有些疼,出来透透气,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葛覃转身对刚出主殿的使役说到。
使役默默退了回去,姚归宁则从拱门后,走了出来。
“君上在这里,站了很久吗?”姚归宁躬身行礼问到。
“是站了好一会儿了。”葛覃看着姚归宁,眼里的情绪琢磨不透。
“既然君上都听到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面对暗夜里,看上去周身冰冷的葛覃,姚归宁纠结不定的心,突然放下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可以敞开心扉的告诉葛覃,她对他的感情,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
“酒喝的有点多,头疼的厉害,一身酒气,也不好劳烦你,我去偏殿休息了,王后。。也早点休息。”葛覃什么都没有问,转身走了。
姚归宁看着葛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