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多厉害,四个人忙了大半日的劳动成果,他一个人就给背回来了。
第二日,姚归宁便开始煮葛织布了,葛覃的母亲缗,小的时候,也听过葛草能织布,但却未见过,也好奇的来看了看。
几日之后,纶邑的第一匹葛布就被织了出来,虽质地有些粗糙,但做成外穿的葛衣还是很漂亮的。
阑珊把第一匹葛布拿给葛覃看的时候,季抒刚好也在。
“王后说,葛草能织布,我背回来的时候,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织成了,还是王后厉害。”季抒摸着葛布说到。
“王后还有其他的话吗?”葛覃看着新织就的葛布眼中有一丝欣喜,但很快就消失了。
“王后说,纶邑西山上的葛草长的很好,君上可以着人按时按量割采,她可以教城中的妇人们煮葛、织布的手艺,这样,就不用去纶邑外,购买做衣裳用的布匹了。”阑珊举着葛布回到。
“你回禀王后,说我和伯靡先生商议一下,然后整理出一些屋舍来,在开始教城中的妇人们煮葛织布”葛覃说着话,有些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让阑珊回去了。
自醉酒那晚后,他除了给母亲请安,就没到过后殿,和姚归宁已多日不见,心底里还是有些想念的,只是他好像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她。
细想起来,她也没什么错,知道他是夏后氏的血脉,然后喜欢他,至少自始至终,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都是喜欢他的,那姚归絮呢?
他不想面对姚归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该拿姚归絮怎么办?一个喜欢寒浇的自己的王后。
他去见坚甲,坚甲到也没有拐弯抹角,什么都说了。
他其实想不通寒浞要使的这个离间计,在葛覃看来有虞国的虞思和自己都不是会为了一己私利或者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受了委屈,就兵戎相见的人,他们手中的权利原本就不大,容不得他们胡作非为,这位寒浞国主的心思,他还真的猜不透。
但见过坚甲后,伯靡先生的话,却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君上,纶邑虽然每天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百姓们对您也很是尊崇,但我们和寒浞的实力相差确实太大了,军队也才刚刚建立,根本毫无战力,若正面进攻,我们几乎是没有胜算的,不如用些其他的办法,或许能事半功倍。”
“先生有何办法?”
“坚甲说寒浞想利用小王后对寒浇的喜欢,挑拨您和有虞君主的关系,我听他话里的意思,怕是那位寒少国主对我们的这位小王后,也是动了心思的。”
“动了心思又怎样?”
“可以着人假扮小王后的样子去刺杀寒浇,寒浞能有今日,完全仰仗他两个能征善战的儿子,若其中一个儿子死了,就相当于砍了寒浞的一支臂膀,到时在开战,我们的胜算,也会大一些。”
那一晚,和伯靡先生的对话,一直萦绕在葛覃的脑海里,他自己也知道,想要拥有和寒浞正面对抗的实力,他至少还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但是若能杀了寒浇,一切就会变的很不一样了,可寒浇如此聪明,且身手不凡,一把青玉折扇就能轻轻松松的要了他的命,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品酒大会那日的情景,若不是姚归宁和姚归絮两姐妹,他怕是没命,活到现在了。
“君上,伯靡先生求见。”阑珊和季抒刚出去不久,伯靡便带了一个少女进来。
“君上,这个女孩叫艾,出身以谍术著称的荆家。”伯靡指着俯身跪地的少女说到。
葛覃看着殿中瘦弱的少女,打量了很久说“她和小王后差距太大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君上不要着急,此女粗通易容之术,且也需要跟在小王后身边学习模仿些时日,才能初见成效。”伯靡拱手回到。
葛覃无奈的问到“先生当真要行此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