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子带,只命人将他安置在西偏殿,打点好之后,送他去了东郊马场。
翟叔隗养了这些时日,身上的伤几乎全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翟叔隗喜欢红色,那种明艳炙热的红色,就像她热爱骑马一样,她喜欢驰骋,崇尚力量,而这些,那位温文尔雅的周天子从没给过她。
看到公子带,翟叔隗眼前一亮。
她以为周朝国都城中的男子大都是像卷耳一样文质彬彬的,即使这些时日来驯马的驯马官里,有些魁梧强壮的,但都不如眼前的人看上去气宇轩昂,勇猛有力。
公子带最擅骑射,几乎就是在马场里长大的孩子,面目白皙,身材却高大威猛。
“问王后安。”公子带拱手俯身行礼到。
“他们说你最擅骑射?”翟叔隗拍打着手中的马鞭,饶有兴致的问。
“略通一二。”
“略通?那你可有苦头吃了。”
翟叔隗看着公子带,给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使役便战战兢兢的朝马厩走去。
这匹翟国送来的汗血马驹有好些时日没出马厩了,看到有人过来,立刻兴奋了起来,使役小心翼翼的打开马厩的铁锁,门还没有被拉开,它就仰天长啸冲出了马厩。
周朝国都城东郊的马场是很大的,有小山包、有沟壑、有河水,汗血马厩冲门而出,转瞬就没了踪影,翟叔隗和公子带赶忙上马去追。
公子带的骑术果然非同凡响,翟叔隗勉强才能和他并排而行,这还是因为前面的汗血马驹在河边吃草,公子带不想打扰它,故意放慢了速度。
“看你骑马,还是有些厉害的,你跟谁学的?”翟叔隗问到。
“跟好些人学过,早就数不过来了。”公子带看了看马上的人,定了定神,又很快转头答到。
“国都城会骑马的人,这些时日,我见的差不多了,你说几个名字,没准我还认识。”
“卷耳找来的人吗?他们都不行,都是群假把式。”公子带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在河边的汗血马驹,手中的套马杆,被他握的紧了一些。
“他们确实都不怎么样?那你认识其他厉害的人吗?我可以见见他们吗?”翟叔隗的话还没有说完,公子带手中的套马杆就被扔了出去,刚好套在了汗血马驹的脖子上,汗血马驹咆哮着向河对岸跃了过去,公子带随着长长的套马杆,踏马而出,一跃坐到了汗血马驹的背上。
汗血马驹烈性发作,狂奔而去,公子带竟神奇的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
翟叔隗策马跟在后面,眼看着公子带从腰间抽出一条马鞭,又用绳索套住了汗血马驹的脖子,任它如何抖动、跳跃,都能死死的将它拉回来。
汗血马驹的力气翟叔隗是知道的,公子带能坐在它的背上,没有被摇下来,力气之大,就可见一般了。
他们一路策马疾驰而去,后面的使役和宫人早就被甩出了几丈之远,不一会儿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汗血马驹的力量有限,又没被训练过,一味只知道拼命跳跃,把背上的人摔下去,但公子带力大无穷,无论身下的马如何抖动,都能坐的安稳。
汗血马驹跑的累了,没了力气,就只能乖乖听话了。
这匹汗血马驹,翟叔隗他们十几个人,驯服了一月有余,几乎没人能安稳的坐在它的背上,最后都只能靠士兵包围将它圈回马厩里,如今公子带骑着它在河边慢悠悠的走,翟叔隗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你好厉害!”翟叔隗看着公子带真诚的说到。
少女的眼睛灵动清澈,脸上是公子带从未看到过的明媚笑容,他有些出神,下意识的说“你要上来吗?”
“可以吗?”翟叔隗想安稳的骑这匹马想了快一个月了,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跃了过去。
公子带向后一挪,翟叔隗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