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问的哑口无言,于友情上她欠耿飞絮着实太多,但在朝局博弈上,她也配不上自己这位十六师兄。
何景明是真的把自己当对手看待的,而自己从来没有。她不是一个好的朋友,更不是一个称职的敌人。
做孙女她愧对祖母养育之恩,知道祖母的死因,却无法为其报仇;做妻子,她很少关心朱高炽的饮食起居;做母亲,她对朱瞻基总是忽远忽近,又因为朱棣格外宠他,而心生厌恶;做朋友,她为保自己不被人陷害,不敢施以援手;做对手,她连话都不想同何景明说一句。
她处处不称职,但天下大势却推着她往前走,何景明觉得自己败给了张绿衣,而此刻的张绿衣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赢的。
“玉枕,如果你把一个人当对手,但她却对你视若无睹,你会怎么做?”袁道士走后,张绿衣问道。
“那我会相近一起办法告诉她我有多厉害。”玉枕回道。
“那如果你用尽一切办法,还是赢不了她呢?”张绿衣追问道。
玉枕想了想说:“那我希望她能让我输的体面。”
“输的体面,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女、朋友、妻子、母亲,或者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敌人。”张绿衣对着茫茫黑夜说道。
有些人是要被骂醒的,但对于像张绿衣这样病入膏肓的人,一个杨柳是没办法骂醒她的,还得是袁道士这种完全和张绿衣没接触过的人,才能真的骂醒她。
朱高炽同徐皇后说了汉王府的情况之后,徐皇后也是想尽心帮忙解决的,但他想了近半个月,也没什么好法子。
朱棣对朱高煦的宠爱是个人都知道,他府中的江湖人士都快没地方睡了,朝中大臣说这是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但朱棣都没有理,所以明面上的理由是不可能起到任何效用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袁道士走后,张绿衣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这日她进宫给徐皇后请安,看徐皇后一副愁容,开口问道:“母后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吗?不如说来给晨媳听听,没准臣媳的笨办法,能有用呢?“
“我看你这几日,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汉王府的事也应该听说了吧?“徐皇后开口问道。
“倒是知道一些。“张绿衣回道。
“他那是司马昭之心,但是陛下就是视而不见,我想着帮帮太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徐皇后为难的说道。
“既然陛下觉得汉王府中的江湖人士不算招兵买马,只是一些有本事的方士,那母后何不要一些来自己身边呢,无聊的时候还能解解闷。“张绿衣的一句话,就点醒了徐皇后。
她多次同朱棣说,汉王有不臣之心,招揽江湖人士就是在招兵买马意欲谋反,但朱棣每次都说,煦儿跟他说过了,只是觉得这些人有些本事,有能胸口碎大石的、有能口吐莲花的、还有会变戏法的,他只是图个乐,才把人接进府里的。
张绿衣这么一说,她徐皇后,也可以图个乐把人从汉王府要过来啊,她是朱高煦的生母,问他要两个人,他还是要给的。
“你身体刚好,也该寻些乐子,跟我一道去吧。”徐皇后起身对张绿衣说道。
“谢母后关怀,儿媳遵命。”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汉王府,这府中是一步一个侍卫,看的徐皇后心惊胆战的,但张绿衣依旧一脸平静。
汉王妃刚从宫里请安回府没多久,皇后娘娘就来了,她自己也是一脸的不知为何。
朱高煦更是想不明白了,这自己的母后来看儿子,天经地义,可这太子妃,来这儿做什么呢?虽然想不明白,但他们夫妇二人还是要硬着头皮迎接的。
“不知母后今日来府所为何事呢?”汉王妃堆着笑脸问道。
“怎么,这汉王府我来不得吗?”徐皇后笑着反问道。
“那自然不是,儿臣的府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