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暗自思忖之间,就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走进房内,快步趋身来到嫪珂面前行礼请安。
就见嫪珂面带怒容,开口喝道“竖子,你眼睛怎么长的?简直混账不成体统,没有看到为父在招待贵客吗?还不赶紧过去见礼!”
那少年低头恭顺喏喏连声,迅速起身来到羸炀与秦晓篆面前躬身施礼,然后垂手站立在一旁。
秦晓篆暗道,看来这嫪珂真是明智之人,不仅治家甚严,而且教子有方。怪不得在半路上听师兄羸炀说起过,这个嫪珂当年并没有受到嫪毐事件的牵连。
看来他们只是姓氏相同,私下里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交往。而且从刚才嫪珂的待人接物来看,此人应该还是知书达理宅心仁厚之人。
对于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只要留意观察细节,察其言观其行,就能判断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羸将军,此乃是舍下不成器的犬子,单号一个墨字,小老儿本想让他多喝几年墨水,盼望着将来能够封妻荫子,光耀门楣,没成想他根本就不是这块材料,枉费了这个好名字。”
嘴里一边不住声的絮絮说着,嫪珂一边气的连着咳嗽了数声。
略微顿了顿,嫪珂啜了口茶水,继续说道“羸将军,刚才进门匆忙,尚未请教这位兄弟尊姓大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秦晓篆这边。
羸炀会意的微微一笑,道“无妨,老员外,您言重了。此乃吾义弟,单名一个篆字,目前尚无功名在身。篆,还不快过来与员外爷见礼!”
“参见员外爷,小人篆给您请安了。”秦晓篆听到嫪珂老爷那疾言厉色声情并茂的一番言语,心下里颇有点忍俊不禁,但是在这个场合,她又不敢笑出声来。如今听到师兄介绍自己给嫪老爷见礼,她赶紧站起身,给嫪珂深施一礼。
“奥,原来是羸将军义弟篆,失敬,失敬!令弟风华正茂,仪表不俗,前途不可限量啊!快免礼,请坐,请坐。”
嫪珂满面陪笑,只管捡着好听的表扬了一番。秦晓篆道谢后回到原处就坐。
自古以来,不论哪个阶层之人,大多愿意听人家说好话。俗话说,竖的好吃,横的难咽。逢人减寿,见货添钱。这种待人接物方式百试不爽,保证满意。
看到大家重新归坐,嫪福赶紧上前依次续上茶水,嫪珂痰嗽一声,重新说道“墨儿,今日羸将军有缘来此,还不赶紧把前些时庄子里闹鬼怪的情形讲一讲?”
“喏,父亲大人。羸将军,请听我道来。”墨一边答应着父亲的话,一边向着羸炀拱手致意。
“大约在半个月前,庄子中有个佃户因为闹肚子晚上起夜,就在他解手后边系腰带边往屋里回之际,突然间刮起一阵凄凄惨惨的阴风,接着就看见随风飘过来一个浑身穿白带孝的吊死鬼,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清是披头散发的一个女鬼,一条鲜红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他大叫一声就昏厥了过去。此后,屋里一同居住的佃户发现他出去许久还没有回来,就吆喝人打着灯笼出来寻他,好在发现的早,众人拍打前心捶打后背才把他救了下来,差一点就惹上人命官司。此后这一段时日,陆陆续续又有人发现了吊死鬼的身影,因此庄子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吓得几户人家寻死觅活,后来索性都搬走了,我也是心生恐惧才跑回城里,再不敢在此地居住。”
秦晓篆看到,那个叫墨的少年,一面讲述着,一面冷汗涔涔,一副惊魂未定、六神无主的样子。
看来这厮依然吓破了胆,怪不得刚来庄子之时感觉村里有些冷清,这下子终于对上号了。
秦晓篆心里正想着,就听到师兄羸炀说道“奥,我明白了!看来这庄子里真的有鬼魅作祟,既然本将军在此,就断然容不得这些腌臜之事。老员外,今日之事亦是巧合,吾兄弟既然有缘来到贵庄叨扰,以后有些事自然少不得员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