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教的意思,立马把柜子里被子的事儿给忘掉,犹豫着开口“奴才听说莘妍楼才进了两位姿容艳绝的姑娘,是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一位琴技不俗,一位舞技超绝,这半月来莘妍楼是从早到晚的琴音不断。”
香云没有继续说,但意思很清楚,福晋在捧人,不是打着固宠的主意便是打着分某人或是某些人的宠的心思,但这些她一个奴才是不能开口的。
岑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又点了点雨丝的脑袋。
从她进这四贝勒府起,自然看得出福晋的尴尬,固宠便是一句笑话,没有宠哪里来的固?她觉得是那位福晋是瞧见这府中一次进了四位满洲大姓的女子,心慌了,想要压压主子和伊格格、李佳格格、石佳格格的势,而且许也有想借此警告后院女眷的意思,表明她虽然被收了管家的权力,但依旧是府中福晋、女主人,说话还是顶用的。
午时过半,内苏肯便披上大氅,扶着香云与雨丝的手,上了暖轿。
当她踏进雅吟楼时,屋里已到了不少人,其中大半都是生面孔,满屋子的香粉脂气,压得半点闻不到桌上摆的寒梅香。
“请侧福晋安。”
内苏肯的视线在那一身月白掐腰旗装的人影上顿了顿,又在那人影身后跟着的丫头手中捧着的扎着大蝴蝶结的纸制礼盒上停了停,才开口道“都起吧。”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内苏肯的视线,微微抬起头,模样清纯可人,身段窈窕惑人,当然,最引内苏肯瞩目的还是那双水汪汪杏眸之上的韩式一字眉,以及嘴上画的咬唇妆。
内苏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可扶着香云的手却是一紧,心中只剩两个大字‘好险!’
好险柜子里的东西她今早犹豫再三没有添上!
“主子?”
内苏肯把包着白粉罩子的手炉一递“不暖了。”
香云试着手中暖和的温度,脸色丝毫未变,配合道“奴才这就去把炭换了。”
“香云姑娘直接去西小楼便是,那边李佳嬷嬷早备下了红箩炭。”耿氏瞧见了,紧忙笑着开口。
“奴才不敢劳格格一句姑娘,格格唤奴才香云便是。”香云规矩地行了礼,然后又道“奴才烦劳格格提醒,奴才谢过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