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山飞跃上马:“嗯,谢了。”
就这样?
朱喜悦追在后面。
裴明山停下马步:“你跟来做什么?”
朱喜悦指着黑马马鞍挂着的酒菜糕点,问:“闲来无事,你去梁山是……”
“与你无关。”
说完,加快速度咻一下跑远了。
喜白在后面紧追随,而小黑来了劲头,一改当初驮着裴明山那时的磨蹭态度。
充分发挥汗血宝马的实力,刷刷刷远远把喜白抛在了背后。
朱喜悦吹口哨喊:“小黑,你别跑!”
小黑既认裴明山为主人,自然是停不下脚步的。
朱喜悦一路辛苦追着,到了梁山脚下,不见裴明山踪影。
调下马,让喜白闻着气息爬山坡。
只见前方一座修整完好的大型墓邸。
小黑就在墓旁转悠着,而裴明山已在墓碑前摆好酒菜。
朱喜悦气喘吁吁的走过来。
汉白玉碑石上刻着裴泽羽秦淑怡之墓。
这……
是北阳王府前王爷、王妃之墓。
朱喜悦自觉失礼,连忙跪拜。
裴明山没吭声,燃着纸钱。
之后,裴明山拿起一小壶自酿的米酒,背对着墓碑看着群山景色小斟。
朱喜悦递过一袋b卤花生:“小酒配着花生才有好滋味。”
裴明山剥壳丢了几颗入口:“司徒煜熠卤的?”
“是啊,味道怎样?”
“极好。”
“那是,煜熠哥哥手艺是极佳的,不做礼部侍郎,凭这手艺建楼开店也是大赚的。”
“他现在怎样?”
“昨日军医过来针灸,傍晚突然就好了。”
“嗯,吉人自有天相。”
“是。”
“你那白马,怎么寻到这?”
“这处很难寻吗?我瞧也是一条路从山脚下直线上来。”
裴明山摇头:“彭兄在这处施过阵法,一般人到山脚下会迷路原地打转不停,寻不到这处的,你这白马有灵性。”
喜白被夸,嘶叫了几声。
朱喜悦摸摸它脑壳,说:“喜白是三年前被我在山林间捡到的,那时它还是只仔马,小小一只,它被捕兽器所伤,我一步一脚印把它背回平阳王府,日日悉心照料。”
裴明山也摸了摸喜白脑壳。
朱喜悦抚着喜白左前腿,拨开白毛,指着膝关节上一处伤痕说:“你瞧,就是伤到这。”
往日伤疤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很长,形成了如今的深褐色。
喜白是匹母马,三年前的仔马时期也有8090多斤重。
也难为朱喜悦能把它背回家。
还把喜白照顾的这么好,一身白雪般的毛发,纤细的身姿,几百斤的体重。
换成是娇弱的母妃,遇到当时情况,也是无能为力吧。
亦换成玉姝妍,估计她只会默默擦泪,而不似朱喜悦这般,把伤马背回府上照料。
裴明山偏过头,喝着酒看着群山。
突然不吭声,朱喜悦剥着干粮喂着喜白和小黑。
半响,裴明山看看天色不早,挂上酒壶。
对着墓碑祭了几杯酒,三拜九叩首,满怀伤感:“父王母妃,今日一别,孩儿不知何年再回来祭拜,也请父王母妃安心,孩儿会照顾自己,一切都好。”
说完起身,牵着小黑走了。
朱喜悦连忙跟着跪拜:“王爷王妃,改日再见!喜悦先回去了。”
只见裴明山牵着小黑往下走。
待朱喜悦跟上后,他又往后走去。
在第三颗大树旁挥掌轻拍,瞬间周围的大树小树挪移,眼前的小路消失无影,遍地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