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妃钟沐沐一冲而上,搂着自家女儿,泪水直往外流:“喜悦!”
朱喜悦靠着母妃肩膀,喃喃自语:“我以为……今日会是个好日子,明山会骑着小白来迎娶我,而我会成为他的王妃,我以为……原来……原来……,母妃,您说,他为何要同姝妍表妹半夜走呢?他不知道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吗?他忘了要娶我么?”
说完,眼泪夺眶而出。
一番话语,说者痛心,听者伤心。
逯碧珠很自责,心里暗骂自己的多嘴。
钟沐沐拿着丝绢擦拭爱女的泪珠,却不想,这泪珠越擦越多,像天空般的雨滴似的,连绵不绝。
彭蒙示意钟沐沐把朱喜悦带进房内,他紧跟上来。
这个误会应该早日解除。
待朱喜悦情绪稍缓些,彭蒙支开钟沐沐,单独把事情经过和内幕向朱喜悦阐述一遍。
朱喜悦着急起身:“那明山岂不是很危险?”
彭蒙点头。
朱喜悦急问:“会有生命危险么?”
彭蒙没正面回答,看看时间已不早,说:“喜悦,我们必须要追上他们的马车,你莫着急,祖爷爷保证会尽最大努力,把新郎官安全带回来。”
朱喜悦拉着他:“我也一起去。”
彭蒙摇头:“你不能去,你去了,只会更刺激玉姝妍,反而会害到明山,安心在府上等消息。”
“好,喜悦听祖爷爷的,祖爷爷,您可要安心些,把明山救回来。”
这时,林冲走进来,说:“丫头,别忘了,还有舅爷爷我呢!放心!”
朱喜悦破涕为笑。
彭蒙和林冲骑马而上,这时的朱文思和司徒煜熠也快马跟上。
尤其是司徒煜熠更是着急,事情因他而起,他不知道玉姝妍会这般做法,心里对朱喜悦的更是愧疚万分。
四人也顾不上说话,全程快马加鞭随着玉蘅锦说的小道而去。
玉蘅锦和父王追了两天。
终于在不远的河岸边,看见一辆有他们雀首族徽的华丽马车。
两人策马上前查看,车内不见人影,马儿也无影踪。
玉蘅锦不得其解。
玉和锋看了河岸沙子,未留下马蹄印记,唯有岸边一块大石头,似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两人坐在岸边又看了一圈。
他们的汗血宝马日夜兼程,确实需要歇息,于是两人在岸边看着马车就是一个时辰。
正好彭蒙也赶到了。
玉蘅锦上前,问:“祖爷爷,左侍郎他们呢?”
彭蒙跳下马,喝了半壶水:“我一路上看了路线,怀疑明山和姝妍是往湖南雀水楼方向走,就先让林冲带着朱文思和司徒煜熠他们,走小道尽快超越他们,尽早在前方拦截。”
玉蘅锦指着马车说:“这马车是阿姐坐的那辆。”
彭蒙走过去一看,心中起来疑虑。
玉和锋站在河岸大石边:“这石头很古怪。”
彭蒙走过去一看,吃了一惊。
从包袱里拿出纸笔,咬破手指和上两滴鲜血,就着金粉画了张奇怪的字符,贴在石头上念咒,字符自燃,石头瞬间变成深墨绿色,发出幽幽绿光。
再看平静的河水起了波澜,接着泛起一圈圈的水波,最后形成一个深底漩涡。
这个漩涡极大,朝着岸边移动过来。
最后在彭蒙脚边停了下来。
彭蒙牵着马走进漩涡,回头喊玉蘅锦父子:“他们走了水路,你们快跟上。”
漩涡中的水路是由河水,形成的一个中空的圆圈路,走在路中,脚底、头顶、左右两侧可见水草和鱼儿在外圈游动。
玉蘅锦惊讶之极:“这是如何做到的?”
“要问你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