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绵不断的大雨,彻底打乱了如久准备启程出发的计划。
伫立在窗前,听着耳边的雨滴声,和那似有若无敲打木鱼,诵经念佛声。
让她渐渐没了那股焦躁郁闷的情绪,心跟着慢慢的沉淀下来只剩祥和安宁。
“小姐,那人又来了。”
小枝走到她的身后,耸了耸鼻梁脸上的褶皱跟包子面皮儿一样。想起屋外的那位赖皮的公子哥,眼中闪过无奈。
没法谁让自己手上功夫还有嘴上功夫都及不上人家。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
不行,小枝暗暗发誓一定更加努力的练功,迟早有天她也能像小姐那样,可以不用多动口直接将人给打趴下。
“在外面不肯走?”
“是的,赶都赶不走。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人脸皮那实在是太厚了,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
能把在外人面前话不多显得有些腼腆的小枝给刺激成这样,如久点头表示画面感太强她完全能够想象。
还不打不相识,怕不是个抖欠虐呢。想起早上像狗皮膏药粘过来的某人,她就恶寒。
“小兄弟,出来聊聊,我真心没有恶意只想交个朋友。”
“你是第一个这么狠揍过我还让我心服口服的人,我是真的服了!”
“小兄弟,你不想出来,也跟我说句话啊,搭理我一声呗。”
“有些缘分是天注定,就比如你和我。”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
一句句话那是真(狗)情(屁)流(不)露(通),被胡皓宇说的是抑扬顿挫,无限慷慨激昂。
如久闭上眼,肉手手不由紧紧握起,那光洁饱满的大脑门儿上青筋暴起。
“小兄弟……”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如久转身走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对上胡皓宇惊喜的神情,抬手就是一针直面他脖子而去。
“谁是你小兄弟,乱叫谁小兄弟呢啊?再叫直接打断你的小兄弟你信不信。”
“你是属麻雀的,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暴脾气,耐心差,嘴毒手更毒简直就是行走的人形暴力熊!
胡皓宇无声吐槽。张大的了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手不停比划。
耳边呱噪的声音没了,世界终于恢复清净了。
掏了掏耳朵,对上手脚并用试图说着什么的某人,如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鬼知道你在说什么。
“赶紧,滚蛋,听见了吗?”
伸手将刺进他哑穴的银针取下,毫不停留的抬脚就走。
“少爷等等小枝。”小枝见她没有回屋而是径直往外走,抓起竖在门边的雨伞迈着小腿跟上,在经过胡皓宇身边时故意狠狠踩了一脚。
一前一后,两人就这么快速离开消失在他们眼前。
“这,究竟是对什么样的主仆啊?!”
低头看着鞋面上明晃晃的小脚印,胡皓宇无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师给的药效果很好,那家伙还不至于心太黑,算是手下留情了。
也就看着凶狠只是疼了些,没有真伤到自己,他才能好的这般快,肿都消了只剩青紫。
“爷这样子,是不是太丑了?”
“爷您这,也不是…爷一直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边说合喜边心虚的撇开视线,也不是说很难看,就是,就是吓人罢了。
“爷就说嘛。”
起范儿的将胸前垂着的发丝甩向身后,胡皓宇洋洋自得,不是他夸,就这张脸怎么也算的上男女通吃吧?
所以这小兄弟为什么看不上自己?眼光一定有问题!
……
“小姐,您慢点,这雨太大,让我给您把伞打着呀,您可别再淋着了。”
无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