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地又是拆迁,今年有得忙。区领导提出要求,要我们大干200天,节假日都别指望正常休息,估计你也一样,这边的工作完成之前别想回派出所。”
回派出所有什么好的,领导一开始说让常驻朝阳警务室,脑子里只想着朝阳村的事很麻烦,来了之后又不能跟之前一样正常休息。其实应该反过来想,在所里难道就不麻烦?
什么事都要干,说让加班就要加班。
而且昨晚在所里听老陶说,刘所新官上任时没烧三把火,现在站稳脚跟开始烧了,要推行“住所制”,打算要求全体民警辅警和协勤从8月份开始全住在所里,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住两个晚上。
换言之,这个家早晚是要搬的。
与其在所里没日没夜的干还不受待见,不如躲在“天高皇帝远”的朝阳社区,虽然要干的活一样不少,但至少不要再看别人脸色。
再说句不夸张地话,社区民警不是谁想干就有机会干的!
现在“享受”的相当于即将退休的老民警的待遇,只不过所领导给这个待遇的初衷并非照顾,而是觉得自己没用,留在所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用就没用吧,横向对比一下,韩朝阳很满意当片儿警的现状。
想到这个“美差”很快会变得炙手可热,韩朝阳觉得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必须干得让领导挑不出刺儿才能继续享受这待遇,急忙道“苏主任,这两天一直忙这忙那,没顾上向您汇报工作,您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给您汇报下对于社区治安防范的一点想法。”
小伙子很阳光很帅,据说是学音乐的。
一表人才,苏娴早想把街道财政所的小黄介绍给他,不禁笑道“小韩,别来你们派出所那一套,我就是一居委会大妈,千万别提汇不汇报,有什么事直说,现在就有时间。”
“苏主任,区里和街道包括我们分局都要求各社区加强人口管理,搞好治安防范,组建义务治安联防队或义务治安巡逻队。以前警务室只有一块牌子没人牵头,现在我来了,这个治安巡逻队不搞没法向上级交代,而且我们朝阳社区的情况确实复杂,确实需要加强治安防控力量。”
上级是有这方面要求,只是之前忙着创建全国卫生城市,现在忙着征地动迁,并且正如他所说没人牵头一直没顾上,只能搞一份名单报上去交差。
征地很麻烦,拆迁更麻烦。
派出所能安排一个民警常驻警务室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能成立一支巡逻队确实有利于接下来的工作。
苏娴微微点点头,走到门口问“小韩,你有没有计划,或者好的想法?”
韩朝阳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又一脸无奈地说“人问题不是很大,关键是经费。天气这么热,总要备点藿香正气水吧,志愿者们巡逻渴了总要给人家买两瓶水,巡逻到半夜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也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苏娴沉吟道“小韩,分局对你们派出所的财务卡得很死,街道对我们社区的财务管得一样不松,居委会的工作经费纳入街道年度财政预算,办公经费一年不到10万,平均到每个社区干部头上不到3000。只够水电煤、电话、网络、有线电视、饮用水等运行费用,平时的办公用品购置、报刊订购、零星小额修理等支出都捉襟见肘。”
“没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苏娴苦思冥想了片刻,突然笑道“街道对社区流动人口管理有一项补助资金,流动人口在500人以下的,补助3000元;500—1000人的,补助5000元;1000—5000人的,补助10000元;5000人以上的社区,补助15000元。
但要求各社区必须配备流动人口专职管理员,流动人口在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