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
可皇帝自然就是不用去顾忌这些人的情面了。
太子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句,“母后既然是知道,最近父皇对锦阳是颇为看重的,又何必还要在锦阳的事儿上和父皇产生不痛快呢。”
皇后皱眉,“你怎么知道是锦阳的事儿?”
嘉和猛地站起来,“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嘉和,然后就说,“儿臣在来坤宁宫的路上遇见锦阳了,见她颇有些狼狈的样子,又看她是从坤宁宫这边出来的,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嘉和几乎就是尖叫,“她是不是又在哥哥你面前胡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她这种人,惯常就是最会挑拨离间的!”
太子皱眉,语气更低,“她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重了,然后就又说了一句,“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是我自己察觉出来问她的时候,她都还说和你没什么关系,在帮你说话。嘉和,你也大了,都已经是有这样多的事儿遭遇过了,怎么你竟然还是这样的不懂事吗?”
嘉和愣住了,然后呆呆的看着太子,“哥哥,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说话就是带了一点哭腔,“所以哥哥现在是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是你打的锦阳吗?”其实太子原本是不想再说这件事,或者说是觉得再提这件事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但是既然是嘉和自己要说,又是摆出这样不依不饶的样子来,那太子也就觉得,教导一下自己的妹妹,也不算是错。
于是他就说,“既然你要和我这样说,那我们就来把这件事给掰扯清楚了。”
嘉和刚被皇帝训斥了一番,现在自己的哥哥来了,她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反应。
她现在愣在当下,瞬间就是不知道应该要说点什么,就是听太子还在说。
“且不说锦阳在坤宁宫是不是真的犯错了,且不说那锦阳是个什么性子全宫里头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就说是她才是最最温和的性子,从小到大,哪次不是只是你想着欺负她。但是那个时候她从来也都不受宠,父皇从来也就看不见她受的苦,所以也就都任由你胡闹,母后不曾约束你,父兄也不曾管制你,才叫你如今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哥哥!”
“这些尚且都不说了,就拿今天来说,我实在也是不知道那锦阳在坤宁宫是能犯什么大错,叫你都要亲自动手打她了。你是公主,她也是,你们姐妹两个人当着这样一屋子奴才的面,打的四仰八叉的,你单是以为旁人不敢说什么,未必心里没有看你的笑话!”
皇后看太子是越说越过了,连忙是说,“好了,你也少说几句……”
“母后也是,母后只管是会抱怨父皇来坤宁宫几趟次次都是发火,估计心里还要埋怨父皇不理解不宽宥母后,可母后又什么时候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是要管制一下妹妹。”
太子深呼吸,“嘉和,当初硬要嫁去北阴,是丢了多大的人,直到现在旁人若是提起,只怕我还是无脸见人的。后如今又是这样回来,竟还想着住在宫中,如何是可以叫她住在宫中,只是这样前前后后来了两次,就已经是产生了这样多的矛盾,这一次是打妹妹,下一次还是什么?嘉和一直这样,您叫父皇怎么会肯对嘉和一如从前呢?!”
坤宁宫里没有人敢说话了。
那些等闲伺候的奴婢们,早在一开始主子们似乎是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是避让开来,到了外面去了。
就怕是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到时候少不得还要惹的杀身之祸。
而就近伺候的嬷嬷和宫女,自然也就是大气不敢出了。
太子说了这样的话,其实就是无异于诛心了,不管是皇后还是嘉和,听了这样的话,还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