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迟迟几乎听不见曹汀愈的呼吸声,呼吸这样轻的人,想来一定是一个练武的人。
不过也是,他是东厂档头,哪儿能没有什么武艺傍身呢,只怕是水平还不低。
不然的话那一日受了那样重的伤,旁人只怕是早早就交代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日受伤的缘故,迟迟竟是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越来越紧密起来了,这一切都是由于,由于什么……
迟迟抿了抿唇,“档头,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好?”
我分明只是当一个不受宠也不受重视,甚至是很多宫女太监都会随意欺凌我的一个小公主而已。
你是堂堂东厂档头,我对你甚至也是需要恭恭敬敬的。
何德何能,竟然是可以让你对我如此的不一般?
屡屡为我做事儿,甚至说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替我完成。
为什么呢?我凭什么呢?
曹汀愈似乎是没有想到迟迟会这样问,他垂了垂眼,心里想着,总不能说是因为我重生了一世,知道了太多事,也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吗?
难道说——那一夜在水榭之上你扑入了我的怀中。
从此我的袖摆盈香不散,叫我时刻挂怀吗?
我不过就是个东厂的——太监而已。
曹汀愈垂了垂眼,似乎是笑了一声,但笑中带了点轻微的苦涩,“殿下于我有恩。”
迟迟看他,对他有恩?就凭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