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点危险的事儿,可到了曹汀愈这里,已经是完全一件小事了。
这可是公主的命啊,一般人谁敢说这样的话,谁听了不要说一句,简直是大言不惭。
但说白了,东厂做的就是这种地下的事儿。
别人说的不好听,说东厂的人尽是阴沟里头的老鼠,但是这句话其实所言也不虚。
如今东厂势大,唯一也不过就是听命皇帝罢了,别人,他们或许都看不上眼。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今天曹汀愈真的是想要弄死皇后,其实也是有办法的。
并不是说完全不可能的,只不过是他不去这样做罢了。
所以一个六公主而已。
迟迟垂眼,“这后宫之中,大抵都是如此,命如草芥。”
曹汀愈认真的看向她,“别人如何我尚且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殿下的命一定是如珠如玉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不叫别人冒犯一点。”
迟迟因为六公主的事儿,心情还是不是很好,但是听到这里倒是笑了一声,“一段时间不见,怎么你也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曹汀愈温和的笑笑,“也不过就是口说我心罢了。”
他看了看迟迟的脸色,见似乎是有点苍白,就有点担心,“你身子,最近可还好?”
天气越发的冷了,而曹汀愈唯一担心的就是迟迟这个不太好的身子。
她自有顽疾,这是从小就留下的病根,原先是太医们都不乐意伺候,也就无人相看,后来又因为护驾中箭的事儿,身子越发的不好了。
现在是虽然有太医愿意来伺候了,可是身子坏了,再养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迟迟摇摇头,“反正一直都是这样,也是习惯了。”
“你还是让屋子里的人给你的地龙和炭火都烧烧热一些。”
迟迟笑了笑,“再烧就是夏天了。”
说到这个,迟迟又想起了冷宫的事儿,她抿了抿唇,“冷宫……你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也可以烧炭,烧地龙的?”
其实这事儿办起来的确挺难的,前前后后的也是折腾了曹汀愈一点时间了。
但是现在看迟迟看他的眼神,全是感动和感激。
莫名的,就觉得那些辛苦一点都没什么了,完完全全的值得了。
他笑了笑,“你觉得好?”
迟迟回想自己进去的时候,真是差点没哭了,“再没有什么比这个还好了。”
曹汀愈微笑点头,“如果你觉得好,那就好了,别的没什么。”
有多少困难曹汀愈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但即便是曹汀愈不说,其实迟迟也是可以知道一二的。
即便他是东厂千户,那纪佳的儿子,这事儿也是没有这么轻而易举的。
但是曹汀愈做人做事从来如此,要么就是不答应,既然是答应的事儿自然就是会做到最好,别的尚且不说了,这更何况是迟迟的事儿呢。
他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凡此种种,这当中是有很多困难和艰苦的,他也不会说,若是说了,少不得是叫人觉得像是在邀功一般。
所以,他也不爱说。
可是这却也是不影响迟迟对他的感激之情。
迟迟便说,“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报答与你。”
“殿下……你言重了。”曹汀愈笑了笑,“既然是我一开始便答应你的了,自然是会尽力的做好了的,否则还不如我一开始就都应承你了。”
曹汀愈站起来,又说,“再说了,你我之间,原本就是不必这般客套来客套去的。没有什么必要。”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迟迟再说什么感激的话,反而是好像和他划清关系一样。
曹汀愈说,“这六公主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想来事不宜迟,我也就不再继续耽搁时间